只要有她的這句話,自己也算是能心安了。
“漫漁,陸子落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比起申東冉,你和他在一起會更好些,不妨考慮一下。”關于身世的事情,曲智孝不想再多說什么,只會徒增傷感,于是話鋒一轉,他忽然提起了陸子落。
“好。”曲漫漁輕輕點了點頭。
她很清楚,因為陸子落給父親輸了血,所以他才會這樣說,但現在的曲漫漁,暫時還沒有那些想法。
離開冉邸的曲漫漁,忙完父親的手術,自己的身體也康復,如今的曲漫漁,終于算是恢復了自由身。
在父親回到家的第四天,曲漫漁從醫院找到了一位護工,這個人有著很多年照顧病人的經驗。
曲智孝上一次因為中風,半個身子無法動彈,曲漫漁想著父親還年輕,如果讓他一直這樣下去,恐怕他的身體會越來越差。
因此她才花大價錢請來了這個人,打算每天讓他幫助父親站立,行走,鍛煉身體,因此來達到康復。
雖然這將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但總比這樣充耳不聞的強。
安頓好了父親,曲漫漁終于在這一天一大早來到了申氏。
她提前和申東冉打好了招呼,說起自己會在今天來。
申東冉早早的來到了公司等候著,而曲漫漁八點鐘準時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很準時嘛。”一副不屑的樣子抬眼看了看,申東冉隨后又低下了頭。
“我一向都很守時。”曲漫漁站在原地回答著,不知道為什么,看到申東冉,總覺得有些尷尬,而且心里也是五味雜陳的,對他算是又愛又恨。
“怎么,你現在說話這么有骨氣?看你這個樣子,我想起那天你求我的時候比現在卑微多了。”申東冉言語嘲諷著,他何嘗對曲漫漁不是又愛又恨呢。
“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而你不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了嗎?我知道你為什么要讓我到這里來,你想把我控制在你的手里,我也答應了,從今以后,你是我的債主,你叫我往東,我不敢往西。”
曲漫漁苦笑著,如果說今天申東冉不說出這番話的話,或許她們倆的關系還不會弄的如此僵硬,畢竟她也知道,在父親這件事情上,申東冉給予了自己很大的幫助。
可現在想想,自己也沒有虧欠他什么,因為他們倆不過是在交易而已,而且從他那里拿來的錢,都是自己借的,自己也是需要償還的不是嗎?
“呵呵,這是合同,看看吧,如果沒有異議,就趕快簽字走人吧,待會人事部會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
聽聞曲漫漁的話,申東冉不禁冷笑了一聲,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紙合約,但并沒有遞到曲漫漁的手上,而是直接丟在了地上,他喜歡看曲漫漁卑微的樣子,這樣自己心里才能好受一點。
“就算對待一個剛入職的新人,申總也不需要這樣吧,更何況我們還是認識的。”曲漫漁冷言冷語了一番,但現實還是讓她低下了頭,彎下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