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攥著手機,猶豫再三,黎小婉找了一處無人路過的街角給張心甜撥過去了電話。
電話打了三次,卻都是無人接聽,終于在黎小婉抱著最后希望打過去的第四次,電話里面傳出來了張心甜有些嘶啞的聲音。
“有什么事快說!”
為了緩和跟張心甜的關系,黎小婉清了清嗓子拖著長音,面對張心甜不耐煩的聲音表現得跟卑微。
“心甜姐……”
“好了,你不要說了。”
黎小婉只說了三個字,還沒有講事情,張心甜就打斷了她。
“以后不要再打電話給我了!就這樣!”
匆忙的掛斷電話,黎小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隨風飄散了。
她還以為……
張心甜會因為針對曲漫漁而幫襯自己一把,雖然之前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但也不至于鬧得這么僵吧?
黎小婉徹底慌了。
難道p城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也沒有一個能幫到自己的人了?
她一遍又一遍的翻通訊錄,終于在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手指的滑動停了下來。
另一邊,剛剛掛斷電話的張心甜也如同行尸走肉一樣。
就在昨晚,一直精神狀態不佳的父親因為腦出血住進了醫院。
icu的治療價格高達兩萬塊錢一天,若是放在平常,這兩萬塊錢都不夠她一天的零花。
可……
當她想要從公司賬面上挪用款項用于父親的治療的時候。發現公司已經沒有現金可以挪用了,剩下的壞賬也根本要不回來。
也就是說。
張家根本沒有周轉資金了,破產只是早晚的事情。
習慣了父親為自己籌謀劃策的一生,嬌生慣養的張心甜此時正跟父親兩個人呆在病房里面。
窗簾已經都被張心甜給遮擋住了,病房里面根本沒有一絲的光亮。
就連手機也在接過電話之后關機了。
“爸,你應該沒有意識了吧?”
張心甜握著張仁青的手試探性的問道。
只看病床上的張仁青一動不動,張心甜這才多多少少的放下心來。
“爸,你這病就算救回來了下半輩子也只能癱在床上了,從小到大你最疼我的對不對?”張心甜自言自語的似乎要為她接下來的行為找個合適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