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橋上等你。”
張福友手中拿著一把小刀,抵著曲漫漁的脖子。
收到消息的申東冉幾乎是用全力朝著張福友說的方向跑過去。隱約的能夠看到橋上站著兩個人,再走近一些,曲漫漁的脖子上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申東冉!嗚嗚嗚!”
看到申東冉遠遠的站在橋頭,曲漫漁竟然忍不住的哭出聲來,這幾個小時里自己無依無靠,膽戰心驚。
而在看到申東冉的那一刻就好像是有了依靠,就連喊著他名字的時候也有了底氣。
“我這就帶你回去。”
申東冉喘著粗氣,咽了一口口水,緩緩的朝著曲漫漁的方向走過去,他發現綁架者已經把自己全副武裝好,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等等,你先讓我看一眼箱子里的東西。”
申東冉越走越近的時候,張福友壓低著聲線說道,等確認箱子里是錢準確無誤之后,緊繃的神經也放松了一半。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這是你要的錢,把人放了!”
申東冉的聲音冷冰冰的,可以感受得到他是在強忍著自己的怒火。
“你把箱子放在原地,我這就放人。”
張福友看著那一箱子的錢兩眼放光,提出要求。
這頭,申東冉手一松把箱子扔在了地上,他迫不及待的想把曲漫漁擁入懷中,如果劫匪再有什么要求的話。
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沖動,就這么沖過去。
“很好,你走過來。我放人。”
他們所站在的橋下有一條小河,他也的確不想奪人性命,這樣太殘忍了,對自己來說也過于危險。
不過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在申東冉走過來伸出手想要把曲漫漁接到身邊的那一瞬間,張福友將曲漫漁從橋上推了下去。
一個人的心一旦有了所屬,就有了軟肋。
張福友篤定,申東冉會跳下去救她,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順利的跑路了。
“我不會游泳!”
雖然橋面并不高,但是曲漫漁對水卻十分的恐懼。
下一秒,曲漫漁撲騰的掉進水里,申東冉也跟張福友預料的一樣,毫不猶豫的朝河里跳了下去,等吃力的將曲漫漁救上岸的時候。
張福友早就已經不知蹤影了,左叔帶著一些朋友姍姍來遲,之前在工廠那邊耽誤了一會的功夫。
看到申東冉抱著已經昏迷的曲漫漁,趕緊讓人幫忙將兩個人送到醫院。
渾身濕透的申東冉,接過吸水毛巾的時候,第一反應卻是擦干曲漫漁頭發上水滴。
他懊惱的不斷的搖晃著這個丫頭,但是她卻絲毫沒有反應。
剛剛在水里,他一直都拖著曲漫漁的身體,以至于不會沒過水面,所以,不得而知的昏迷原因,讓他無比揪心。
左叔提前聯系好了醫院,到了目的地,曲漫漁就被送進了急救室。
“你先去包扎吧。”
左叔拍了拍申東冉的肩膀。
之前在河里的時候,申東冉的胳膊被水下的石頭劃出好幾個口子,襯衫上的血漬被河水泡過之后,蔓延開來。
看起來十分狼狽。
“不用了,左叔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謝了。”
申東冉現在的思路很亂。只想守在急救室的門口,等待曲漫漁的消息。
甚至不想多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