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難聽?不問自拿不是偷是什么?”扭過頭,兇狠的盯著杜晚,她覺得這個家自己根本沒法待了。
可,這是爸媽留給自己的念想,她總不能搬出去,便宜了這對母女。
“家里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白眼狼,不就是個劇本嗎?能幫到你妹妹你就容忍一下不行嗎?家里養了你這么大,讓你付出一點,你至于這個態度?”
杜晚板著一張臉,明明是自己的女人做錯了事情,現在弄得好像曲漫漁才是那個不知好歹的人一樣。
“我說了,我可以再替她寫一個,但是這個劇本,是我準備簽約的作品。”
曲漫漁冷冷的看著這對母女,突然渾身沒有力氣的坐了下來,她覺得無比的心寒。
之前爸爸在的時候,她就不被重視,父親過世以后,如果不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杜晚又怎么會容許自己繼續存在在這個家中?
“既然也不是不肯拿劇本給你妹妹用,那你現在還較什么真?”
見曲漫漁有氣無力倚靠在凳子上,杜晚試圖偷換概念,讓曲漫漁承認這件已經發生了的事實。
“我說了,這本不一樣!”
曲漫漁渾身都在顫抖,她對這對母女的蠻不講理已經忍受到了極限。
“如果一樣的話,為什么法律上,我跟曲優優都是你的女兒,你卻一心偏向她?”
呵呵,她覺得自己就好像是個失敗者,根本沒有一個人理解自己,也根本沒有人會體諒她的感受。
今天,又或者說是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丟棄在寒夜中衣衫單薄的流浪者。
看似有個屋檐可以避雨,有份工作可以去做。
但實際上,她只是孤零零飄蕩在這偌大世界中渺小的一人。
那感覺怎么講呢?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談不上感同身受。
“你這個死腦筋,我跟你講不通!”
曲漫漁的話反駁的杜晚啞口無言,只能用蒼白無力的一句話搪塞。
倒是一旁的曲優優,面露嘲笑之色,輕飄飄的說道。
“你那劇本根本都沒有公司要,還不如拿給我,經過我的手,能讓更多的人看到你寫的東西,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曲優優的那副嘴臉,好像是曲漫漁占了便宜,卻不知感恩一般。
眼尾高挑,憋著嘴,看著曲漫漁。
曲優優明明是那個偷竊者。
曲漫漁才是受害者。
但是,她卻要接受這母女倆的審判和言辭上的奚落。
“你怎么知道,我的劇本沒人要?”
她這兩天才拿著劇本出去投稿,審核通知都是在自己的郵箱和短信中,這些信息都是加密了,曲優優不可能從這些渠道獲知。
曲漫漁突然又提起了一絲精神。
警覺的看著曲優優。
這下,曲優優有些慌神了,因為她答應張心甜,兩個人的勾當要對曲漫漁保密。
“我,我瞎猜的。”
曲優優的眼神飄忽,轉向別的地方,又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鼻尖。
雖然曲漫漁不是學心理學的,但是之前查資料寫稿子的時候也簡單看過類似的書籍。
這些最基本的動作五一不在證明,曲優優在撒謊。
難道說?
曲漫漁有些不敢往下想。
自己投稿過去的那些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