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兩個是血親,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感情一定會很好。”
這話從杜晚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覺得突兀,
她想盡快的拉近兩個人的關系,日后行動起來也方便一些。
“嗯。”
其實,曲漫漁的內心在翻騰,她十分想看看自己的這個弟弟,跟自己長得像不像,是否也有父親一樣的眉眼,離散二十載,是否也會心有靈犀的有著跟自己相似的舉手投足。
可她現在的這個樣子,說不自卑是假的,她只能盡量隱藏自己的情緒,至少不讓自己出丑。
“你……叫什么?”
“吳一成。”
兩個人只是初次見面,卻被用血親這樣的關系串聯在一起,聊起天來總是透著一股尷尬。
“阿成,以前沒有在你身邊盡到一個當姐姐的責任,以后我會照顧你的。”
曲漫漁說這話的時候情真意切,卻也有心無力。畢竟,現在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姐,那以后就仰仗你了。”
吳一成十分沒眼力見,一句話都讓人不知道該怎么接了才好。
一番寒暄,曲漫漁有些疲倦,撐著拐杖,自己摸索回了房間。
她的心情很復雜,坐在床上許久,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讓她難以招架,她甚至有些痛恨看不見的自己。
“為什么,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
曲漫漁不斷的揉搓自己的眼睛,可這樣折磨自己根本于事無補,她這段時間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其他人為自己擔心。
可回到這個只屬于自己的空間,情緒再次爆發,從她空洞的眼睛里面,不住地往外涌出淚水。
她摸索著觸碰到之前的電腦。
那是她的愛好,也是她賴以生存的工具。
失明對她來說的打擊,也許要比一般人更甚。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廢物。
哭了許久,哭累的曲漫漁趴在電腦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她隱約夢到自己跟申東冉訂婚的場景。
夏季的夜并不長,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昨晚的夢,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顧的搖了搖頭,看來只是一場夢罷了。
這些天,申東冉也沒有再聯系自己,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壞脾氣趕走了,還是真的把自己忘了。
想起申東冉照顧自己的日子,想起申東冉對自己的好,曲漫漁將手機拿起又放下,反反復復,不知道該不該呼叫他。
另一處,顧氏大樓,早晨六點。
申東冉忙得焦頭爛額,這幾天他幾乎都沒有完整的睡眠,昨天更是一夜未睡,在公司加班。
陪在曲漫漁身邊那幾天,顧氏的股票不知為何,被散戶大量拋售,那天在醫院,自己掛斷的電話,正是來匯報情況的,不知是哪路人,大量收購那些散戶拋售的股票,占據了不少的份額。
申東冉命人調查,但是卻仍舊沒有頭緒,
而之前韓國簽署的游戲項目,因為曲漫漁生病的原因一拖再拖,韓方也要求他給一個準確的發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