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讓申東冉忍不住夸獎了一句。
“不錯,就用這個方案。”
要知道,對于夸獎,申東冉一直都很吝嗇,見他拍板,眾人憋在胸口的氣紛紛舒展開來。
申東冉緊繃的面色也慢慢的放松。
“散會!”
解決了這件頭痛的事情,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聽到這兩個字,大家都好像得到了解放一樣,趕忙收拾文件,準備逃離這極具壓迫感的會議室。
“這個名單上的人,處理掉,另外,剛剛那個人,臨時代理主管的這個位置。”
說著,申東冉將一張紙丟給秘書,正是剛剛他開會的時候隨手寫的。
這些米蟲養在顧氏實在礙眼,他分別將那些人的名字記了下來,一般來說,會議上把頭埋得最低的人,同時也是背景最深的。
這些人還想厚顏無恥的靠著一個新人來渾水摸魚?
癡心妄想!
魏七婷在會議上的表現大出風頭,雖然一些同事背地里嚼舌根,但是明面上卻比之前跟她還要親近許多。
她心知肚明這些人一個個道貌岸然卻沒有戳穿,反而是客客氣氣的,任勞任怨。
韓家。
沒有撥通電話的曲漫漁,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上天遺棄了一樣,好在,她還有一個血親的弟弟,她只能以此來慰藉自己。
摸索著床邊的拐杖,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她走下樓,分明剛剛在樓道里還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但是下到客廳,她詢問了醫生:“有人嗎?”
卻根本沒有聲音回應自己。
杜晚并沒有給她找護工照看,失明的曲漫漁也不想麻煩別人,本想一個人挪步到廚房找一些吃的,但是剛下樓,沒走兩步,就被一張椅子絆倒了。
因為看不到,所以雙手無法找到支撐點,比起正常的時候,這一個跟頭要摔得更痛,腳踝更是狠狠的扭踩在了地上。
曲漫漁在痛恨自己無能的同時,委屈的淚水不禁涌出,之前的堅強已經被命運的玩笑擊垮,她想要重新站起來,左腳卻根本使不上力氣。
氣的只能雙手不斷錘著腳踝,覺得現在的自己跟廢物沒什么區別。
一個殘疾人對生活的絕望,對自己的懊惱,所有的無能量都壓得曲漫漁喘不過氣。
而看到這一幕的兩個人,吳一成和曲優優,此時,正捂住嘴,憋著笑,樂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他們把曲漫漁當成小丑,當成捉弄的玩具。
樓梯口的椅子是他們兩個聽到曲漫漁拐杖敲打樓梯的聲音特地擺放過去的。
雖然這兩個人相識也才沒幾天,但是,同樣都有著對曲漫漁的痛恨。
做起這些壞事來,簡直是一拍即合。
“是誰在旁邊?”
一陣氣急敗壞過后,曲漫漁的激進的情緒逐漸消減,也正是因為這樣,聽力敏銳的她聽到了劇烈喘息的聲音。
那呼吸聲,一般人可能不會注意,但是曲漫漁能夠確定,她身邊有人。
“是誰?”
見沒有人理會自己,曲漫漁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一只手拄著拐,另外一只手向前探索著。
吳一成和曲優優,相互對視,跟躲貓貓一樣,囂張得故意從她的眼前躲過,然后一個閃身,又探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