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曲家的人,曲氏丟在了他的手里,也不算冤枉吧。
耳耳跟著曲漫漁回到房間,雖然耳耳能夠感受到曲漫漁的情緒,耍寶一樣的在曲漫漁的床邊來回打轉。
可她都提不起來一丁點的興趣。
“耳耳乖,我想安靜一會。”
曲漫漁閉目躺在床上。
想起以前父母吵架的時候,母親總是說自己多么多么辛苦出資創辦了曲氏。
想起跟曲優優爭執的時候,父親總是說自己經營曲氏多么艱辛才帶給她這樣好的條件。
想起小媽為了曲氏逼迫自己跟孔離意結婚。
好像前半生里面生活的所有都貫穿著曲氏。
可終究,在爸爸離開之后曲漫漁沒有守護得下這家公司。
這一夜曲漫漁幾乎都沒睡,破產這件事壓在自己的心里面,哪怕剛睡著二三十分鐘,她就會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就這樣一直反復直到早晨。
一臉疲倦的曲漫漁給耳耳準備好了早餐,可自己卻是空著肚子,實在是沒有什么胃口,來到公司就鉆進自己的辦公室。
直到中午,曲漫漁才沖泡了一杯豆奶粉,而申東冉這半天都沒在公司看見曲漫漁,總是刻意的進出辦公室,看看能不能碰到她。
可到了下午也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
還心想這丫頭怎么這么消停,本來是想來曲漫漁的辦公室看看,可之前幫自己處理曲氏的下屬就來找上了自己。
這人是分公司的,幾乎不會在曲氏露面,所以剛打照面,申東冉就知道他來找自己的是因為什么事。
“申總,曲氏那邊的訂單違約了,并且已經開始著手進行破產清算。”
申東冉是知道的,曲氏其實一直都握在杜晚的手里,他有心算計曲氏給曲漫漁報仇,卻沒想到計劃居然這么快就進行到了這一步。
“我好像還沒說要整垮這家公司吧?”
申東冉手中玩轉著鋼筆,頭也沒有抬,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
“申總,不是咱們這邊的問題,是因為他們公司的負責人簽完合同之后,發現這單合同做不了,所以主動提出來的。”
下屬員工如實稟報,說實話,商場這么多年,這人也從來沒見過這么蠢的負責人,就連最基本的市調工作都沒有做,就草率的簽下了自己帶去的合同。
“嗯……”
申東冉應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雖然不是自己下達的命令,可上次杜晚從曲漫漁的手上訛走了這么大一筆錢,申東冉當然不會讓杜晚好過。
既然計劃加快了進度,那么順水推舟,按部就班就好。
“你先觀察一下曲氏內部是什么狀況,然后找一個合適的時間,用最低的價格收購曲氏。”
這是申東冉早就有的計劃,說話的時候,申東冉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睛里閃過一絲精明。
雖然申東冉不差錢,可商人總是精打細算的,用最低的價格買到想要的東西,才是他的一貫作風。
“是,申總。”
那人實在搞不懂申總為什么要對這樣一個幾乎沒有什么價值的公司進行收購,卻還是利落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