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瞎說什么?”
倆人誰也不回答誰的問題,一人一句的反問對方,直到曲漫漁好不容易調整呼吸,站起身對視上申東冉的時候,路燈打在申東冉的臉上,讓他眸中的光更顯明亮。
他盯著曲漫漁好久,然后忍不住笑了。
見他如此,曲漫漁更是氣呼呼的。
“你笑什么?”
因為跑了這么遠的關系,曲漫漁原本精致的妝容已經被暈染的模糊,眼睛周圍黑乎乎的一片,好像是偷用父母化妝品惡搞的小孩子。
加之剛剛她用手背抹了一下臉上的汗,口紅也被擦出來一大片。
此刻的曲漫漁就像是個即將要上臺表演的小丑。
“沒什么。”
這樣的曲漫漁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所以只能是憋住笑,裝作沒事的搖搖頭,然后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一直吃你表姐的醋,我剛剛不過是在媒體面前證明給大家看,如你所愿,有什么好跑的?”
什么?隨口編出這么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還能面不改色,真是臭不要臉。
曲漫漁看得出來他就是有意的戲弄自己,再順便占個便宜。
“我怎么感覺都像是你再替曲優優報仇?”
也不知道曲漫漁是怎么總能給自己找到申東冉惹自己生氣的理由。
明明是自己說出來的話,反而更加讓她氣的跳腳。
“就是!一定是這樣。”
曲漫漁自言自語,看著愣住的申東冉氣不打一處來,那無理取鬧的勁兒又上來了,自顧的就朝著身后氣憤走掉。
兩個人跑到的地方是一處小巷,因為比較昏暗,所以記者們并沒有找到,路燈散發著黃舊的光亮,只能勉強的照清楚道路。
申東冉在原地揉了揉太陽穴,還是頭一次發現惹女人生氣是這么一件輕而易舉又或是無需親力親為的一件事。
可要哄好,簡直是難如登天。
眼看曲漫漁越走越遠,燈光已經照不到她的影子,申東冉耐著性子在后面緩緩的跟著,想著等她消氣。
但,女人這種生物,哪里是會自行消氣的。
曲漫漁見后面的申東冉沒有追上來,嘴里面不聽的嘟囔咒罵他薄情寡義,腳上還踢著地上的石子,這個地方,自己晚上也沒來過,遠遠的看去,巷子很長,也不知道走多久才能走到大馬路上。
巷子很安靜,曲漫漁走了大概五分鐘,隱約的就聽到周圍有人交談的聲音,但應該不是申東冉。
她縮短了步子,緩慢的向前走著,發現黑暗中有幾處閃爍的亮光,再湊近才看清楚,是三個無業青年,一個拎著瓶子蹲在地上,另外兩個手里抽著煙依靠在墻邊。
曲漫漁本來是想裝作沒看到一樣趕緊從他們的面前過去,她心里有些忐忑,加快了步子,卻被其中一個人擋在了面前。
“美女,你這是去哪啊?”
其中一個渾身酒味的人上來搭訕,曲漫漁不予理睬,而是繞過去,準備跑開,可還沒等跑,另外兩個人也過來擋住了自己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