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他的過去,但曲漫漁要的,卻是他的將來!
想到這里,她突然暗松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是真正成長了,懂得了自己看開許多東西,也學會了對自己做的所有事情負責。
即便他申東冉總把她當小孩看。
這是她自己樂意做的,拒絕這件事,她才是真的傻。
想到星零,曲漫漁不自覺的聯想到那天打的那個電話,也想起那天那件她至今還未消化的猜想。
可能是這段時間自己太忙了,她竟差點將這件事淡忘。
曲漫漁握著鼠標的手開始不安起來。
這時候,她放在筆記本旁邊的手機突然亮了。
她拿起手機點開屏幕,入眼是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號碼。
申東冉。
這是一條短信。
他說:“我說過會替你擋去七年的風雨,這句話無論何時都有效,但你要知道,沒有一個人能一直護著你,所以很多時候,你都要學著披上堅強的外殼,自己保護自己。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給你灌輸或多或少現實思想的原因。”
看完短信,曲漫漁似乎明白了在過去的許多時刻,申東冉為何一再袖手旁觀。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這個道理就算拿到現在來說依舊擁有它獨有的說服力。
“謝謝小叔。”這條短信原本是很長的一段告白,可曲漫漁一想到那件事,就忍不住質疑自己是否還有資格值得他對她的好,刪來刪去,最終只化為這四個字。
偵探社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曲漫漁只能任由自己胡亂猜想,不管發生什么樣的事,她總是習慣先想最壞的結果。
從前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好習慣,兀白一直不以為然,說她這只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心理壓力。
現在她終于信了,因為目前對她來說,這顯然是一個負擔。
若這件事到核實的那一天,她是否還能像現在這樣努力向他靠攏,她是否要把真相告訴他?
曲漫漁越想越害怕,卻還是忍不住的去想,似乎想的多了,就能發現事實的漏洞,然后叉腰笑著告訴自己:這只不過是一場毫無邏輯可言的夢,現在,你該醒來了。
她不由得將雙腳踩上椅子,然后雙臂緊緊抱緊自己的膝蓋。
她沒想過申東冉會回信:“丫頭,你最近怎么了?”
申東冉的敏感讓曲漫漁有些訝異,于是她回道:“小叔,你是不是又知道了什么?”
他總該不會猜到自己此刻心中所擔心的事吧,她知道申東冉一向聰明,但聰明并不代表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