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白輕搖了搖頭,終于啟口道:“什么都沒有。”
“那到底是怎么了?”曲漫漁開始急了。
兀白掙脫開曲漫漁的手掌,將自己整個人都陷入沙發,幽幽開口:“我們跟家里攤牌了。”
聽到這句話,曲漫漁驚訝到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隨即追道:“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等把事情都挑明了再攤牌嗎,你們怎么都不堅持堅持?那川封呢,他現在在哪里,怎么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你也知道,我們家家大業大,所有產業我父親都在慢慢轉交給川封打理,我也畢業了,這么多年來一直瞞著他們,他們就以為我一直單身,父母親就希望我能早點解決人生大事,這樣他們也覺得圓滿了,于是這段日子里就不停的給我介紹對象,甚至還想給我搞個商業聯姻,川封跟我都受不了這種生活了,于是在今天我們就跟家里人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破了。”兀白一直垂眼盯著玻璃桌子,像是在慢慢回憶。
曲漫漁又問道:“家里人不同意,所以你就跑出來了?一跑也是跑倆,就你一個人坐在我面前算怎么回事?”
從兀白低落的情緒不難看出,事情肯定沒有想象中順利,所以曲漫漁并不在意這過程,只想知道現在究竟是怎樣一種狀況。
“那之后,我父親把川封叫進書房說了很久的話,我一直待在客廳跟伯母面對面沉默,接著川封就只跟我說了一句不要找他就離開了。”兀白緩慢的陳述道,好像一句一句話在她的心里像凌遲一樣。
曲漫漁聽著也為她感到心疼,同時心里有些恨鐵不成鋼:“他說別去找他你就真的不找了?平時你總說我不懂的變通,現在看來你好像也只會說說,我早就說過,要是有一天你們把這件事說破了,無論是怎樣的結果也要彼此拉緊對方的手,你們是不是都當耳旁風了?”
“小奚,我相信他一定不會拋下我的,他說不要去找他一定是有理由的,他一定會回來,就算他要和我分手,也一定會回來親自跟我說。”兀白視死如歸般的從口中吐出這些話,然后坐直了身子,沒事兒人一樣的搶過桌上被咬了好幾口的蘋果,找了個好角度咬下去。
曲漫漁聽著兀白的這番話,嘆道:“不管怎樣,我是親眼見證過你倆感情的,我也相信你們之間不會就這樣草率結束,但是,你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嗎?他走了之后你爸的態度又是怎樣?”
“我爸什么態度都沒表,我問過他到底跟川封都說了什么,他做了這么久的老狐貍,隨便猜猜都能想到他肯定啥也不說,表情都嚴縫密合,川封他媽也一臉懵逼那就更不用說了。”兀白像是又恢復了常態,隨意的吐槽道。
“你看你又這樣了,每次一遇到大事總裝作什么事兒都沒有的樣子,以前你跟川封吵架也是,現在跟家里人鬧翻了也是,你越是這樣我心里越覺得難過。”曲漫漁擔憂的看著兀白。
兀白啃完最后一口蘋果,隨即將蘋果核完美的投進了玻璃桌不遠處的垃圾桶,道:“完美!”
然后回過頭來安慰似的拍了拍曲漫漁的肩膀,笑道:“現在著急也沒用,我也萬分相信我跟他之間的感情,所以我現在同樣選擇相信他,要是他真的背叛我了,不用臟你的手,我會親自了結他的。”
曲漫漁感受到來自兀白的安慰,一臉黑線的拍開她的手,道:“這怎么看怎么像是我男朋友跑路了,你作為我的閨蜜在勸我呢?怎么聽著我都從內心里覺得自己要對你感恩戴德了。”
“啊哈哈,聽你這么一說,我都覺著自己牛逼!”兀白佯裝不好意思似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