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葶寶兒是我惹你生氣了嗎?如果是你就直說,你這樣我很難過。”
何一銘難得的示弱。
林郁葶已經差不多收拾好心情,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
“沒有啦,一銘哥你不要多想,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嘛,你有做什么讓我不開心的事嗎?沒有啊,所以我為什么要生氣,我剛才只是突然意識到我真的要回家了,要很長時間都見不到一銘哥了,很是難過而已,我突然離開也是不想一銘哥你跟著我一起難過。”
“嘖,看看我多么為你著想,結果你一點都不領情,一銘哥你就那么想跟著我一起難過呀,這就是書里說的好朋友要有難同當?”
林郁葶說著還可愛的歪歪頭,這那里有一點難過的樣子。
何一銘一時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感知出了問題。
林郁葶賣完萌就伸手去扒拉何一銘拉著她的大手。
“好啦,一銘哥哥我真的要回家啦,再不回去我媽媽真的要過來找我了,你聽話哦,我在火車上會給你寫信的,等到了家就去給你寄,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回我的信哦。”
“好。”何一銘溫聲應道,卻并沒有聽話的松開她而是道:“既然葶寶兒讓我答應了一件事,那一銘哥也有一件事讓葶寶兒答應。”
這并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好像他就篤定林郁葶一定會答應他似的。
林郁葶會答應他嗎?那當然是會的啊。
只見她笑著點頭道:“好呀,一銘哥你說,我能答應一定答應你。”
她這就是在學剛才何一銘說話了。
何一銘發現了也沒有生氣,而是彎下腰看著雙目注視著她鄭重其事的道:“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委屈自己好嗎?”
林郁葶愣了愣。
這就是何一銘對自己唯一的要求嗎?
“好。”
好一會兒她才出聲輕輕應下。
“一銘哥也是。”
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墊腳仰頭在何一銘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親完趁著何一銘愣怔的功夫掰開他的胳膊轉身就跑。
等人跑出老遠還能聽到女孩稚嫩而又歡快的笑聲。
被獨自留在原地的何一銘伸手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額頭,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這是被葶寶兒偷襲了,可真是特別的告別儀式啊。不過下次還是要告訴葶寶兒,不能亂親人,尤其是男孩,那怕是親額頭也不行。
算了還是寫在信里吧,希望葶寶兒愿意聽。
何一銘想。
“哈哈哈。”
林郁葶跑進院子里還笑個不停,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開心,反正就是想笑,一向沉穩可靠的小帥哥忽然變得傻愣愣的好可愛哦。
“不就和他告個別你就這么開心啊。”沒等她回憶著再笑過一輪,她家二哥酸溜溜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