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笑瞇瞇的看了看在地上兀自哭爹喊娘的馬二郎,換上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你看你,要早投降不就好了?何苦落得這般下場?你看啊,若是早些時候你們龍門寨乖乖的降了我,這會兒早已是官家的府兵了,如今本侯法外開恩,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只要你帶我尋得那黃三的寨子所在,本侯既往不咎,仍就招安你龍門寨為府兵,如何啊?”
那馬二郎本已心如死灰,聽聞陳宇這幾句話后,眼睛亮了亮,掙扎著說道,
“郎君所言可是真的?”
陳宇正色道,
“那是自然,你第一天聽說我陳子寰嗎?”
馬二郎低下頭去,仿佛在思考,緊接著又抬起頭,咬了咬牙,
“好,但凡郎君瞧得起某,某愿為郎君牽馬墜蹬!”
陳宇使了個顏色,薛仁貴把馬二郎一把拎起來,還給他撣了撣土,馬二郎拉開嗓子朝著尚在和天策軍苦戰的流寇喊道,
“眾位兄弟,放下兵刃,咱們龍門寨,降了官軍也罷,都別打了!~~”
馬二郎的喊叫聲還算有點用,至少五十步內的流寇紛紛拋下了兵刃武器,而離的較遠的流寇是聽不見的,當眾多流寇一同喊叫起來,嚷著投降的時候,已然有不少流寇已經被天策軍的陌刀砍翻在地。
“嘖嘖,馬二郎,你瞧瞧,若不是你剛愎自用,你的兄弟怎會落的如此下場。”陳宇不忘殺人誅心,強忍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味,仍舊不忘打擊一番馬二郎。
馬二郎已然是完全喪失了自我判斷能力,跪倒在地不住的顫抖,天策軍開始打掃戰場,龍門寨之前擄劫來往客商的錢財也被翻了出來,一股腦兒的打包了出來,攤在地上。
陳宇滿意的點點頭,這龍門寨也真夠窮的可以了,攏共就翻出來二十來貫銅錢,倒是有零碎的一些珠釵,其中王惜云被擄去的時候,滿頭的珠翠也是被馬二郎拿了去,陳宇想了想,還是把這些珠釵拿了,想著也算送王修一個人情。
“喲,你這當流寇的,還會舞文弄墨吶?”陳宇笑呵呵的翻了翻剩下的贓物,發現還有幾副字畫來著。
“郎君見笑了,見笑了,某哪里懂的這些,都是來往的客商身上得來的,這幾副字,據說是送往白馬寺的,恰好被某瞧見了,便連人帶畫一起扣下了。”馬二郎戰戰兢兢的說道。
“白馬寺?這幫子禿驢,整日的不好好誦經禮佛,還特么收藏名人字畫吶?”陳宇嘟嘟囔囔的打開這些卷軸,他對印章上的篆體不是很看的懂。就篆體和書法這方面,其實陳宇比起流寇來文化水平也沒高到哪里去。
總共就這么幾副字,前兩副應該都是些南北朝時期的,寫的龍飛鳳舞的大字,陳宇不經意的翻了翻,又打開最后一副卷軸來。
“嘖嘖,這副字真特么丑,凈寫錯別字了,還涂涂畫畫,和我高中同學寫的差不多了。”陳宇打開其中一副卷軸,映入眼簾的是密密麻麻的一副行書。
只見卷軸上面的行書寫的也不甚工整,時不時還有涂抹的痕跡,上面的字倒是不少,陳宇仔細的研讀了幾行,只見卷軸上寫著,
“永和九年,歲在什么什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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