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下了馬,推開人群,百姓見陳宇身著緋袍,紛紛給他讓出一條路來,還以為是哪個達官貴人也來聽經的。
陳宇用力的擠進人堆里,好不容易來到會昌寺的大雄寶殿前,這會昌寺比不得白馬寺雄偉,但也算是大唐名寺,只見辯機高高端坐在一座蓮臺上,雙手合十,臉上似有風塵之色,皮膚也黑了些,顯然此前風餐露宿的生活給他帶來了些改變。
陳宇三步并作兩步,直沖經壇,幾個和尚見陳宇是官府的人,一時倒也不敢阻攔,陳宇急急忙忙來到辯機面前,一把拉住他袈裟,開口問道,
“誒,小高僧,你不是去西天取經了嗎,怎的來長安了?”
辯機睜開雙眼,看清了是陳宇,反倒一臉的歡喜,忙站起身,也不顧臺下百姓的歡呼,恭恭敬敬對著陳宇一合十道,
“是陳施主,小僧見過施主了,施主曾點化小僧,西行取經,然小僧歷經數個州縣,眼見山川萬物,頓悟施主所言之‘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便大徹大悟,想來世間萬物,無一處不是佛法,無一人不是引渡,再回洛陽之時,聽聞這白馬寺與流寇有染,小僧羞愧難當,故前來京師修佛了。”
陳宇一臉黑線,想不到他隨口抄了兩句偈語,竟然讓這小和尚頓悟了,這下糟了,原先這貨還在洛陽,天高皇帝遠的,不一定就能在高陽公主面前晃悠,現在來了長安,萬一歷史重演,他陳宇豈不是大綠帽子高高戴?
但辯機顯然可不知道陳宇的心思,對于陳宇他現在是極為推崇,覺得陳宇就是他修佛路上的指引人,一臉虔誠的請陳宇上座,說是要為他開壇祈福。
陳宇慌的忙連連擺手,直呼當不起,還是讓百姓們先聽經才是,辯機這才又坐了下來,給會昌寺里的百姓講起經書。
陳宇從人群里又擠了出去,一邊走一邊琢磨,這特么可怎么辦,京師可不是洛陽,不是他陳宇想干嘛就干嘛的地方。
思前想后,陳宇總算琢磨出個辦法來了,他急匆匆又來到王珪家,門房知道眼前的少年可是當朝最得寵的藍田縣伯,更是王珪屬意的孫女婿,連“門敬”都不肯收,忙不迭的去通報王珪了。
王珪正下了朝在家喝茶呢,聽聞陳宇來了,忙請他進來,
“見過禹玉公。”陳宇客客氣氣的一拱手。
“子寰來了啊,呵呵,子寰所為何事啊?”王珪笑著問道。
“呵呵,不知王小娘可在家?”陳宇尷尬的問道。
“啊,來人,去喚惜云出來,呵呵,子寰吶,可是約惜云出游啊?”
陳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某今日正好瞧見會昌寺有高僧開壇講經,想著約王小娘一同聽一聽去。不知禹玉公可答應?”
王珪神色間頗為得意,你看看,咱家孫女還是有點魅力的嘛,前天剛吃了個飯,這不,陳宇就來求著約會了,當即擺擺手道,
“誒,子寰言重了,少年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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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老夫不去過問,子寰只管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