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幾位郎君可是來給初月娘子捧場的?這不是名滿長安的陳都尉?來人吶,上茶,請陳都尉上座!”門口的老鴇花枝招展的迎了出來,攬起陳宇的胳膊就要朝里走。
如今的陳宇可不像剛來長安城時的窘迫了,不論是名聲還是官職,都超越了在座的紈绔們,自然的也就成為了眾人的核心。
“陳都尉,幾位小公爺,還請寬坐,初月娘子一會兒就下來。”老鴇喜笑顏開的說道。
“勞煩許娘子了。”長孫沖點點頭。
很快便有小廝給幾人端上酒水,陳宇身邊坐了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姑娘,眼睛大大的,恍惚間,陳宇覺得有些像自己后世的初戀。
小姑娘嬌笑著給陳宇敬酒,眼里藏不住的笑意,陳宇可是名動天下的詩仙,雖然自己只是個紅倌人,但若是能侍奉他一晚,身價自然是暴漲無疑的。
陳宇看著眼前的姑娘,心中一動,十五歲的時候,他曾遇見過一個姑娘,少女的馬尾靈動,明媚似陽光,叫他不敢忘記,后來,七月的風,吹散了很多人,他的愛便留在了那年盛夏。
“小娘子貴姓啊?”陳宇笑吟吟的飲下一杯酒,看向身邊的姑娘。
“奴家姓秦。單名一個璐字。”小姑娘脆生生的回答道。
“好,好名字。”陳宇又飲下一杯。
“哈哈哈,子寰可是動凡心了,這可真是少見吶。”房遺愛大笑著拍著手道。
“哈哈,房二郎說笑了。”陳宇舉起酒杯,敬了房遺愛一杯。
秦璐聽聞幾人調笑,俏臉紅撲撲的,但是挨的陳宇更近了。
“來了來了,初月娘子下來了。”程處默大手一指,之間初月從樓上施施然走下來,今天的初月明艷動人,更似出嫁一般,盛裝出席。
長孫沖直直的看著初月,而初月似心有靈犀一般,也朝著長孫沖的方向看去,兩人對視一眼,初月又不忍的別過頭去。
陳宇看在眼里,又喝下一杯酒,許娘子笑吟吟的站在初月身前,說道,
“今日便是咱們眠月樓的清倌人,初月娘子的梳攏之日,一千貫,可有哪位郎君愿意?”
長孫沖嘆了口氣,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眼中盡是落寞。
“我出一千貫!”陳宇懶洋洋的擺擺手道。
“子寰你?”幾個紈绔不敢相信的看著陳宇。
許娘子眼中滿是驚喜,嘖嘖,這可是陳子寰啊,他出高價梳攏自家樓里的清倌人,將來傳了出去也是一段佳話。
“陳都尉果真是性情中人,還有別的郎君要出價的嗎?”青樓的梳攏本就是拍賣,價高者得,不會因為陳宇的出價而改變。
“一千兩百貫!”一個公鴨嗓傳了過來,陳宇等人探頭一看,竟然是崔杰儒?
陳宇撇撇嘴,這崔杰儒居然還好這口?只見崔杰儒面有不忿的看向陳宇幾人,齜牙咧嘴的樣子好像要吃人。
陳宇心中好笑,又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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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貫!”
這下震驚全場了,兩千貫是什么概念,你把長孫沖等幾個紈绔賣了也不值兩千貫!哪怕崔杰儒是崔氏族人,讓他拿兩千貫出來不是不行,不過你看看家里的族長會不會同意就是了。
崔杰儒怨毒的看了看陳宇,這一幕他是輸定了,陳宇萬貫家財不是白叫的,幾個紈绔家中雖然也不差錢,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只有陳宇,家里的每一分錢,都是他親手賺回來的,自然有絕對的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