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春闈常科的科目有秀才、明經、進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種。其中明法、明算、明字等科,不為人重視。俊士等科不經常舉行,秀才一科,在唐初要求很高,后來漸廢。所以,明經、進士兩科便成為唐代常科的主要科目。唐高宗以后,進士科尤為時人所重。唐朝許多宰相大多是進士出身。常科的考生有兩個來源,一個是生徒,一個是鄉貢。由京師及州縣學館出身,而送往尚書省受試者叫生徒;不由學館而先經州縣考試,及第后再送尚書省應試者叫鄉貢。由鄉貢入京應試者通稱舉人。州縣考試稱為解試,尚書省的考試通稱省試,或禮部試。禮部試都在春季舉行,故又稱春闈,闈也就是考場的意思。
明經、進士兩科,最初都只是試策,考試的內容為經義或時務。后來兩種考試的科目雖有變化,但基本精神是進士重詩賦,明經重帖經、墨義。所謂帖經,就是將經書任揭一頁,將左右兩邊蒙上,中間只開一行,再用紙帖蓋三字,令試者填充。墨義是對經文的字句作簡單的筆試。帖經與墨義,只要熟讀經傳和注釋就可中試,詩賦則需要具有文學才能。進士科得第很難,所以當時流傳有“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的說法
唐代取士,不僅看考試成績,還要有各名人士的推薦。因此,考生紛紛奔走于公卿門下,向他們投獻自己的代表作,叫投卷。向禮部投的叫公卷,向達官貴人投的叫行卷。投卷確實使有才能的人顯露頭角,如詩人白居易向顧況投詩《賦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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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草》受到老詩人的極力稱贊。但是弄虛作假,欺世盜名的也不乏其人。唐太宗重視人才的培養和選拔。他即位后,大大擴充了國學的規模,擴建學舍,增加學員。
而由于陳宇的橫空出世,使得李二開始重視起詩賦的考試來,本次的春闈還加入了詩文的創作,以作為錄取進士的重要條件。
大唐的春闈和后世的高考其實差不多,不是說所有人都考同一個科目的,前三天的考試大多是明經科和進士科,中間三天基本是俊士和秀才等科目,最后三天則是明算等不太重要的科目。
所以前三天的舉子是最多的,陳宇兜了半天,在一個角落里,看見了上官儀正認認真真的在答題。
陳宇湊了過去,只見上官儀正在專心致志答一篇策論,陳宇沒敢打擾他,匆匆看了一眼就轉走了,今年由于陳宇的建議,大唐采用了糊名制度,使得陳宇自己也看不清這些人的名字。
古代的春闈是沒有什么工作餐的,考試一考就是一天,那中間餓了怎么辦呢?大唐的舉子一般是自己帶糧食和蔬菜肉食什么的,官府提供灶頭自己做飯,如果是干糧,那官府也管不著,反正餓不死就行。
主持考試的是禮部侍郎李百藥,這老頭兒是王珪的副手,平日和陳宇來往不多,歷史上的李百藥是負責修訂五禮律令,并創作了《北齊史》之人,屬于那種神神叨叨的古板老頭子,陳宇平時和這些官員來往不多。
但是這會兒是考試,陳宇也不得不上前和李百藥打個招呼,
“呵呵,見過李侍郎了。”陳宇干笑兩聲沖著李百藥拱拱手。
“見過陳侍郎。”李百藥也不含糊,朝著陳宇一拱手,在老頭兒觀念里,陳宇是工部侍郎,和自己官職一樣,雖然李百藥封安平郡公,但是老頭兒還是以平輩相稱。
“呃,呵呵,某想來看看本次的試卷,不知李侍郎可有備用的?”陳宇對大唐的春闈有些好奇。
李百藥點點頭,陳宇是監考的考官,看一眼試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古代和現代一樣,印刷試卷一般都會多印幾份,以防萬一。
陳宇接過試卷,草草看了幾眼,兩眼一黑,我艸,大唐的卷子這么難?陳宇自忖也是高考語文131的人才了,但看了大唐的春闈試卷,只覺得自己是個文盲。
要知道大唐的策論從經文到時事,從歷史法律到民生,從詩經到樂府詩集等等,而且不僅考儒家還考道家,也并不像明清時期只考八股文,內容只從四書五經中出,唐朝學子要學習的內容十分的廣泛,基本上是所有的經學著作都有可能會涉及,關鍵是你還未必就能知道他側重點考啥,這無疑就要求考生掌握更多的知識,所謂的飽讀詩書也未必就會派上用場,因此考試的難度也在無形之中增加了。
陳宇只慶幸自己靠著一壇子白酒就能混進李二的朝堂,甚至還讓他抄襲來了幾首知名唐詩,現在得封縣侯娶了公主,要是讓他去考進士,別說中狀元了,中風還差不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