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宇打的都是攻城戰,守城還是頭一遭,不得不叫來幾個隊正,詢問他們守城的策略。
“山陽城的城墻不高,我等兵力不足,當大開城門,以堂堂之陣對敵!”
“不可,既然已有城池,不妨依托有利地形,以弓箭和火銃殺傷倭人!”
陳宇的面前出現了兩派不同的聲音,以玄甲軍為首的幾個隊正都覺得應該正面殺敵,但府兵隊正則覺得既然已經得了城池,為何不好好利用,干嘛還要出去和人家拼命。
陳宇現在最仰仗的無非是手里的火器,還有玄甲軍的勇猛,他在屋里踱了半晌,劉仁軌也不敢輕易的去打擾他,戰爭最怕的就是七嘴八舌,軍中只能有一個聲音。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陳宇才下定決心,叫來一干隊正,
“傳本侯的將令,玄甲軍出城,在側翼埋伏,待本侯榴彈響起,再行沖鋒,正則領四千府兵,在城外接應,其余府兵,皆在城中守御!通令全軍,今晚把糧草盡數帶齊,城中布上火油!”
陳宇打算冒險了,兩千玄甲軍埋伏在城外雖然看起來很不錯,但是人數畢竟不多,如果對方反撲的太厲害,玄甲軍難免有折損。
幾個隊正神色一緊,主帥下了軍令,就沒有爭論的必要了,戰時一切以最高長官為主。
隔日,陳宇剛打著哈欠,睡了沒多久,便被軍士叫醒了,
“啟稟大將軍,城外有二十余騎倭人求見!”
陳宇一下子驚醒過來,看來是那個什么忠臣廉租到了,忙起身,昨晚都是合衣睡的,穿上鎧甲,在軍士的保護下,來到城頭,
“城下何人!”唐軍高聲呼喝道。
“我等乃是天皇治下右大臣,中臣鐮足,奉旨前來與貴軍議和。”中臣鐮足的漢語說的就標準多了,畢竟是大儒的學生。
陳宇拿起望遠鏡看了看遠處,還沒有發現大軍的痕跡,這中臣鐮足看來很謹慎,當即笑瞇瞇的吩咐,
“開城門,迎接倭人使者。”
中臣鐮足見陳宇開了城門,反倒有些惴惴不安,自己一旦踏進這個城池,可能就得任人擺布了,忙拱手道,
“還請貴軍將領出城詳談吧。”
陳宇一聽,當即哂笑了起來,看來蘇我石川麻呂還真沒說錯,倭人的確不是真心來求和的。
“既然是真心議和,為何畏縮不前,難不成,將軍身后還跟有埋伏?”陳宇在城頭大聲的笑道。
中臣鐮足被說中心事,有些慌了,這唐軍怎么看出來的?難道自己偽裝的不夠好?
“貴國的將軍說笑了,我乃是倭國右大臣,位高權重,奉天皇旨意前來和談,將軍也該拿出誠意,出城與我議和才是。”
陳宇懶得和他廢話,當即手一揮,
“來人,放箭!”
中臣鐮足大驚失色,陳宇竟然不講道理,原本他的計劃是把陳宇騙出城來,哪怕他帶著軍士,只要自己的大軍能夠趕到,也可在城外把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