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要去徐家看看。”魏辛陷入了沉思。
大申·赤縣·徐家
徐家位于城南,大門正對酒樓,兩側都與鄰居家靠在一起。
魏辛推開凋朽的木門,談不上大的院子彌漫著濃厚的草藥味,干枯的秸稈堆疊在院子的東面,主人的房間則坐落在院子南面,一條只要幾米的鋪有石子的小道鏈接著房間和廚房。
魏辛環顧了下四周便徑直走進屋內。
“死者是在什么位置被發現的?”魏辛問道旁邊的捕快。
“回大人,我們搬運尸體的時候她在床上......”捕快回應道。
魏辛摸了摸下巴:“你躺下來給我示范下。”
邊上的捕快很不情愿地模仿死者。
有誰愿意扮演死者,但又不能違背魏辛。
“你躺著不要動。”魏辛說完又走了出去。
魏辛注意到房間內有一碗還沒喝完的魚湯:“徐老板,你心可真大,媳婦死了還能喝魚湯。”
“大人,這不是草民喝的。”徐老板辯解道,“草民想起來了,昨天中午,我想著元宵,所以讓我草藥鋪的伙計送了碗魚湯過來,想著讓她開心開心。”
魏辛檢查了下屋內的窗子,沒有撬動的痕跡:“徐老板,夫人最近身體可有不適?”
徐老板徘徊在房間里:“夫人前幾日有些咳嗽,我便給他配了些甘草,天花粉,白術,白茯和白芍讓她泡水喝。”
這幾種草藥不會毒死人。剛剛找到的路又被堵死了,魏辛不免有些失落。
“這魚湯怎么有一股藥味啊!”崔明說著就吐掉剛喝下的魚湯。
藥味!這兩個字像是利劍,直接戳進了魏辛的耳朵。
魏辛走到崔明身旁一把奪過魚湯:“確實是有一股藥味!”
魏辛頓了頓,這氣味如此熟悉,上輩子他可沒少喝!
“附子——”魏辛眼眸放空,“果然如此!”
“附子,天花粉,附子......”徐老板抬頭恍然大悟,“該死的孔山!”
“求大人為草民做主,該死的孔山害死了我的夫人!”徐老板說著說著便怒從中來。
“徐老板,你口中的孔山是何人,與我慢慢說來。”魏辛好像并不急得去抓人。
“孔山前幾天剛來到我的草藥鋪打雜,我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想不到我這是引狼入室啊!”徐老板悔恨地拍著自己的大腿,“我想起來了,那天還是衙門的一個大人和我說的!”
“你可知道他是誰?”魏辛疑惑問道徐老板,衙門的人怎么會和他扯上聯系。
“草民記得他著一套黑色捕快服,腰間系一塊白色面板!”徐老板嘗試回憶當天的情景。
“李大人?”魏辛轉身問道邊上的崔明。
“你可還記得他有別的特點?”崔明的眉頭又鎖成了八字。
徐老板沉默了許久:“草民有些忘記了,但那大人前幾天來過我的鋪子,那孔山正是坐在鋪子外乞討,那大人見他可憐便問我鋪子是否少一個打雜的,我剛好近來有些忙就答應下了。”
“那孔山家居何處?”魏辛冷聲問徐老板。
“在城南葉記雜貨鋪邊上。”徐老板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孔山抓起來。
“帶路!”崔明板起臉來。
大申·赤縣·城南
“就是這了。”徐老板指著一處破舊的房屋。
一位捕快上去敲了敲門,回應的只是沉默。
魏辛超這位捕快使了個眼神,捕快立刻踹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