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血,將這七封信分別發給東南四省的總督,還有西北三省。”
雪清河放下手中的雪狼軟毫,這幾封信紙盡是鐵畫銀鉤,龍蛇飛動。
“小姐,這一封信是……”
一身黑色勁裝的刺血恭敬地接過雪清河遞過來的信紙,他數了數,卻是有八封。
“寒居關的‘黑狐’已經死了,那邊雪夜暫時抽不出魂斗羅強者鎮守,天斗這邊又沒有分量足夠的封疆大臣,讓寒居關的‘飛魚衛’衛首準備準備。”
雪清河緩緩起身,他俯身觀看著木桌上的布局地圖,再次確認了一遍。
“佘龍去哪了?”
雪清河發聲問道,自己卻皺眉盯著地圖。
刺血回答道:
“小姐,佘龍他去接二供奉了。”
“金爺爺?”
雪清河抬起了頭,極為好看的眉頭微微地一挑。
“雪夜那一邊已經對小姐起疑了,武魂殿那邊擔心唐昊對小姐發難……”
刺血說道這聲音也弱了下去。
“都怪屬下無能,不能保小姐周全!”
刺血抱拳躬身,頓時沉聲道。
比比東之所以要求千道流派出一位供奉級別的戰力來,還是因為他們根本打不過唐昊。
后者的昊天錘配合上昊天宗獨有的“炸環”,即使是九十七級的封號斗羅也能壓著打。
“無礙,給我準備一身夜行的衣服,我約了寧風致。”
雪清河抬了抬眼,吩咐道。
不過,隨后他又揮了揮手,示意不用。
一身金色蟒袍的金鱷出現在了這間屋子里,灰袍的佘龍后一步跟在金鱷身后。
“雪兒!”
“快跟我回去!”
一進門,金鱷就沉聲說道。
在他看來,既然千仞雪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那么待在這兒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反而還會增加危險。
“金爺爺,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雪清河在金鱷一臉錯愕下,緩緩搖了搖頭。
“你……”
雪清河卻是接著解釋道:
“金爺爺,雪兒為了這件事已經潛伏了將近十四年,我不想就此前功盡棄。”
“而且,據我所知,雪夜怕是早已經猜到了雪兒的身份,之所以沒有下手,是因為他知道現在撕開帷幕,他沒有一絲勝算!”
“就算現在他那邊多站了一位唐昊又如何,雪兒身邊不是有金爺爺嗎?”
雪清河冷靜地分析道。
金鱷也不由得點點頭,他撫著胡須,自信地說道:
“那是,雪兒放心,那個唐家小兒在我手里撐不過幾招。”
“那不如,現在我們就殺過去,直接了結了那個天斗皇帝的性命?”
金鱷眼冒精光,沉聲問道。
雪清河擺擺手,笑著解釋道:
“金爺爺,你覺得我們就這么沖進去殺了雪夜,這個偌大的天斗帝國我們能夠接收多少?”
金鱷嘴巴微微一張一合,他感覺現在自己一點參與感都沒有,自己連續幾個建議都被無情地否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