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有拽著鐘開心,溜達到了三人約定的春餅店,杜子虛的小白車醒目的停在店門口。
一進門,鐘開心就看到了杜子虛一個人坐在窗邊最里面的四人臺,白了他一眼,莫名生氣:大熱天開車也不給我們倆捎過來!然后徑直去了廁所。烏有過去落座問道:“人呢?不是說你有個朋友。”杜子虛疑惑地看了下手機:“我沒說啊?”
烏有:“就咱仨?”
杜子虛:“沒有,還有個朋友。”
烏有:“花花,你是喝了吧?”
杜子虛:“沒有,剛下班啊。”
廁所那邊,鐘開心憋了一路的尿意,終獲釋放,洗完手一抬頭就看到一個熟人——徐珍妮。
大家尷尬地笑了笑,側身別過。
鐘開心小跑著回去,坐在了杜子虛對面,烏有邊上,剛張嘴:“你們猜我遇見誰了?”就感覺旁邊過去一人,抬眼一看——徐珍妮。杜子虛起身拉椅子,徐珍妮落座,正對著烏有。鐘開心看看烏有,有點鬧不明白,這什么情況?
杜子虛:“來,我重新介紹一下,徐珍妮,我未婚妻。”
鐘開心剛喝了口水直接把自己嗆著了,咳了兩聲,接過烏有遞來的抽紙,擦了擦嘴角。咧嘴皺眉,五官擰巴,看看烏有,接著看著杜子虛,疑惑道:“未婚妻?不是,我們這是錯過了什么。”
杜子虛正了正身子,牽起了徐珍妮的手,舉著讓對面的二位好友看了下戒指,說:“我們要結婚了。”
鐘開心看了看徐珍妮,拿手擋著,小聲說:“花花,你不是喜歡那誰么,不是非她不娶么?這什么情況?”
烏有嘆了口氣,說:“開心,手放下吧,就你這音量,手擋著根本沒用,你知道么,你需要的是墻。”
杜子虛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反倒是徐珍妮大大方方,面色毫無不悅。正在此時,服務員端了托盤過來上菜,烙餅、攤雞蛋、醬肉、黃瓜絲、胡蘿卜絲、蝦仁一次過都上齊了。
烏有:“今兒是不是花花得請客?”
鐘開心:“為什么?”
杜子虛:“行,我請我請。”
烏有:“他要結婚了啊。你是不是熱傻了今天。”
鐘開心:“結婚就請我們吃這個?那還給他紅包么?”
烏有:“你今天是有點傻。”
鐘開心:“哎,你們倆差幾歲?”
徐珍妮:“八歲。”
鐘開心:“我的天哪,八歲,烏有,她出生的時候,你都認識花花五年了。”
杜子虛和烏有從幼兒園小班就認識,幾乎經歷了對方的所有人生階段,整整二十八年。后來,鐘開心成了他們倆的高中同桌。當初報道的時候,鐘開心看著黑板上的座位名單,左邊烏有,右邊子虛,心里就琢磨,這倆人要握個手會不會瞬間消失?
三個人一路跑偏聊各種蠢事兒,包括剛才衛生間門口的大馬趴,徐珍妮乖巧懂事,坐在一邊默默吃飯,幾乎沒插過話。話題最末,鐘開心炸了:“憑什么你們樓有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