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惟朝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到:“剛才接到的報案,有人舉報他們工地出現邪教組織,可能涉嫌故意殺人。”
天使十分自然地在顧惟朝右手邊的工位坐下,“這案子的電話當時是我接起來的,但我聽不太對勁,就把揚聲器打開了,之前盧隊進來的時候叫我和你一起做案情的前期準備調查。”
???
所以為什么盧隊之前不帶你去找唐德容,非要大老遠跑過來接我,因為副本強制執行的程序嗎?
“我對于案情有一個推斷,但是需要時間去驗證,我得回家準備一些東西,盧隊讓我寫案情報告,既然這樣,案情報告你來寫吧,我們分頭行動。”顧惟朝說完,站起來拍拍天使的肩,“交給你了。”
“行,那我們有什么事電話聯系。”
顧惟朝比了個“OK”,轉身離開支隊,支隊門口放著一輛突兀的自行車,他騎上自行車,拿出手機搜索“幸福生活小區”,打開導航。
幸好上盧興安的車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蘇飛翰住所的小區名字。
顧惟朝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前方道路一片開闊,左右街道空無一人。
這與他印象中的平水市并不相同。
每次離開校園,乘坐地鐵前往市區,很難在一開始擁有座位。
平水市總是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街道上總能看見或行色匆匆,或面露輕松的人們,學生在地鐵里聊天,上班族帶著耳機放空自己。
似乎大家都過得充實而又匆忙。
看來副本【永不竣工的樂園】中并不能完全復刻現實的場景,只有建筑、新未來的工人,支隊的警員被副本再現了出來。
大概十來分鐘的路程,顧惟朝騎進幸福生活小區,自行車擱在樓道口,也不用上鎖,也沒人來偷。
扯過床頭的充電線給手機插上,回到最初醒來的床上躺著,顧惟朝其實并沒有什么“關于案情的推斷”,他只是不想寫案情報告。
手一撐,顧惟朝向上挪了挪,上半身靠在床頭,打開蘇飛翰的手機,想找點跟蘇飛翰有關的人物關系。
“唔……爸,媽,外婆,外公……盧隊,廖安,凌佳糖……是女孩兒嗎?”
顧惟朝翻著蘇飛翰的通訊錄和微信,發現這人的人際關系簡直簡單到不能再簡單。
除了父母親人的聯系電話,聯系人就只剩下盧興安、廖安和凌佳糖。
那按照蘇飛翰目前展現出來這“孤僻”的通訊錄,廖安應該就是今天在支隊和他說話的天使了吧。
顧惟朝放下手機,走到蘇飛翰的書桌旁,拉開左邊的抽屜,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彌漫出來,顧惟朝用手扇了幾下,發現沒用,懶得繼續扇下去。
抽屜里面放著幾張白紙,還有一把四十五度角的三角尺,還有惡臭的來源——一盒打開但沒喝完的牛奶。
“沒什么有用的東西嘛……”顧惟朝說著,拉開了右邊的抽屜。
右邊抽屜里放著一個平板電腦、一個皮封的本子,幾支黑筆。
顧惟朝拿起本子,翻開看。
這是個較新的日記本,從日期來看記錄了從二〇二〇年四月三日到二〇二〇年六月五日蘇飛翰經歷的重要事件。
“那現在是幾號?”
顧惟朝坐回到床頭打開手機。
日歷上顯示今天是二〇二〇年五月十二日。
顧惟朝翻開日記的第一頁,第一頁寫著三個大字——蘇飛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