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兩個名字,婦人明顯一愣,“兩位是來旅游的國際友人?”
顧惟朝搖搖頭,“我們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
“怪不得中文說的這么好。”婦人拉著顧惟朝聊天,周容在一旁為了憋笑,快要把自己的肺撐炸了。
顧惟朝好心地告訴黃少梅廚房里有他們之前和的面團。
黃少梅和劉一坤吃完面,已經是下午一點半。
黃少梅和顧惟朝一組,周容和劉一坤一組,兩組輪流守夜。現在顧惟朝想睡個午覺,周容自告奮勇地舉手,要守在他旁邊。
顧惟朝累得不行,懶得管這家伙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敷衍地點點頭勉強算是個回答,平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黃少梅見狀也找了張桌子一躺,正好留下劉一坤守著。
兩對人員交叉組隊,他們誰都不信誰,自己一邊的人必須要有一個是清醒的,而清醒的人必須實力相當。
不過,如果忽略掉顧惟朝幾乎為“零”的肉搏能力,他可能才是這間面館里戰斗力最強的人。
這個午覺顧惟朝睡得很不踏實,他總覺得有什么人在窺視他,當他睜眼坐直,周容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邊一動不動。
他推了周容一把,“你剛才在偷看我?”
“沒啊?怎么回事?”周容睜著無辜的雙眼,顧惟朝覺得他那無辜的情緒下一秒就快要漫出眼眶了,這模樣總讓他覺得很眼熟。
“真不是你?”顧惟朝瞇起眼睛,懷疑地盯著周容。
周容站起來,比顧惟朝高了一個半頭,居高臨下,聲音卻不大:“哎呀,你睡著了都能發現我在看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魔法?就像你的大冰柱子一樣?”
“沒有。”顧惟朝起身站在桌子上,心說這人說個話怎么還非要比他高一截才舒服,“是你看得太明目張膽了吧?”
他們的說話聲將黃少梅吵醒,山羊婦人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硬殼面具的睡眠體驗實在稱不上舒適。
此時已經下午四點。
日頭偏西,還有兩個小時天就要黑盡。
休息室里的人已經因為食物的分配問題大打出手,只有身體上占優的人才有分配食物的權利。
余下一下零散的人在動物園里游蕩,隨便看見樹上的果子也不敢動口。整個動物園看上去更像一片生態環境多樣的島嶼。
隨著陽光漸弱,人們也都冷靜下來,似乎野外的夜晚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她讓每個人都能安靜地聆聽自然的聲音。
所以,所有人都在等待夜晚降臨,戴著銀色面具的人鎖上動物園的門,消失在黃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