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粘稠腥臭的混雜物兜頭蓋臉地砸了姜檸一臉。
“啊!”姜檸不由得痛呼一聲。
被一槍爆頭的鬣犬猛的癱倒在姜檸的身上,猩紅的鮮血夾雜著惡臭的白色腦花噴了姜檸一臉,但是那只緊緊抓著她的利爪也猛的一松。
那僅剩的一只鬣犬看援軍已到,尾巴一夾就想逃竄。
又是一聲槍聲,那鬣犬一聲嗚咽都沒有,便橫尸于此。
“喵嗷……”太子將姜檸身上的鬣犬一咬一丟,看著姜檸肩膀上汩汩流血的傷口,急得在她身旁瘋狂踱步。
被眼前的槍響和劫后余生震得大腦一片空白的姜檸在太子焦急地呼喚聲中回過神來。
“沒事……太子……別怕……”姜檸喘著粗氣,心如鼓擂,大腦好像還有槍聲回到的余響,那傷口還不間斷地傳來一陣陣撕裂神經的痛,可她卻想笑。
笑什么?她居然又活了!
“小姐,你沒事吧?”長靴小跑落地的步伐聲近了。
姜檸扶著自己受傷一側的肩膀,在福妹的幫助下,慢慢的坐了起來,忍著疼痛用袖子瘋狂的擦拭臉上的鮮血和腦漿。
她抬頭,愕然。
“是你!”
“是你!”
兩人同時。
眼前的人綠衣長槍,全副武裝,臉上涂抹了迷惑目標的迷彩,可姜檸還是記得。
是那天,幫她搬家的兵哥哥。
蔣屏山對姜檸也頗有印象。
因為那天是他來到花城之后第一次離開軍營,他帶著軍犬阿八出外探訪之前在新兵訓練營時認識的花城籍好友,因為軍區就建在新區郊外,要進城必須經過新區,于是便從別墅區門口路過。
蔣屏山是個軍人,也是軍營里出了名不近女色的人,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審美。
姜檸很漂亮,也很特別,第一眼上。
養著好幾只寵物,有一只漂亮聰明的護主犬,還開著一輛尋常女生都不會開的紅色吉普。
就是人有些冒冒失失的!蔣屏山那個時候想著。
他不告而別的時候并沒有想到兩人會有相遇的一天,而這一次,又是他幫了她。
但是蔣屏山并不感覺到尷尬,他甚至有些生氣。
“政府通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端著臉色,露出對胡鬧市民的不滿。“不可擅自外出!一切聽從政府指示!”
姜檸吶吶,剛想說什么,就一番痛呼。
蔣屏山臉色一變,將手上的槍支往身后一背,半蹲下來。
“失禮了。”他低聲。
隨后,撕拉——
姜檸肩膀上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露出鮮血淋漓的雪膚。
蔣屏山卻對女子膚如凝脂的皮膚沒有任何興趣,他甚至眼神都不動一下。
他嚴肅的觀察了一番,松了口氣。“只是皮外傷。”
只是皮外傷都這么痛?!姜檸心里齜牙咧嘴。
“來個人搭把手!”蔣屏山往身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