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戰之后的現場一片狼藉。
姜檸將斧頭用帶子系在腰上,正想去看看那被一開始撞得撞到街邊的財叔情況怎么樣了,就被帕帕咬住了衣角。
“?”姜檸疑惑地回過頭,只見太子抖著胡須,嚴肅這貓臉,將爪子一抬,滿心愉悅地搭在了花豹鮮血淋漓的尸體上。
“喵嗷!”太子摁著自己的戰利品,得意又高傲地讓自家鏟屎官把自己狩獵來的獵物給他帶上。
帕帕也興奮的搖著尾巴,她知道出了一份力的自己也有一半的口糧。
至今還是不太能接受崽崽們吃生肉的姜檸扶額。“非帶不可嗎?”
“喵嗷!!”太子一臉不悅,一副‘你這是什么蠢問題’的表情。
“可是麻麻搬不動啊……”姜檸用腳尖踢了踢花豹的尸體,苦笑,她力氣變得再大也提不起來一只馬一樣大小的花豹啊。
姜檸想了想。“你們要是能把花豹的尸體搬到車頂上,我就幫你們帶回去。”
“喵嗷嗷!!”太子特別不開心的壓低聲音對她低吼一聲,姜檸毫不畏懼。
笑話,她可是被太子兇大的,咳咳,是看著太子一邊兇她一邊長大的。
隨后姜檸不管兩只怎么合力將花豹弄到車上,她快步走到那輛側邊都已經凹進去一大半的路虎車邊。
財叔整個人佝僂著,左側的臉頰幾乎被鮮血浸染,一動不動的垂坐在駕駛室上。
砰砰砰——姜檸用包裹著布條的手快速地拍打著車窗。
“財叔!!財叔!!”她試圖將財叔叫醒。
副駕駛上那只被撞得同樣七暈八素的皺皮狗首先被姜檸叫醒,隨后它竟然敵我不分的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姜檸汪汪大叫。
但是托他的福,財叔竟然醒了。
只見財叔眼皮子顫動,慢慢地睜開了眼。
那渾濁的雙眼有些迷離,他疑惑地直視前方,片刻,像忽然驚醒一樣,抄起副駕駛一根棒球棍,驚慌警惕的四下張望。
在看見窗邊姜檸的瞬間往后一仰,很快反應過來這是人,還是熟人,他松了口氣,但是手上的棒球棍還是沒放下。
他搖下了車窗,面色焦急。
“小姜是你,怎么樣了,花豹去哪兒了?我們安全了嗎?!”
如果不是花豹逃跑的話,他根本想不通為什么姜檸敢孤身一人在窗外呼喚他。
姜檸微微一笑。“我和太子和帕帕把花豹殺死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哈?!”財叔被自己聽到的東西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上下掃視這姜檸,卻不認為是姜檸殺掉的花豹,只覺得肯定是太子和帕帕的功勞。
不過這也足夠令人震驚。
但是總歸警報解除了就好,可真的是有驚無險,劫后余生啊!財叔偷偷的抹了把汗。
不過姜檸可不是真的單純好心來叫醒財叔,她反手將那個被花豹殺掉的鄰居和被花豹嚇暈尿褲子在車里的鄰居指給財叔看,示意他去解決。
財叔瞟了一眼一副就是沒打算管這個事情的姜檸,心里卻連嘀咕都不敢犯,只想著老姜的閨女這殺氣可真是忒重。
剛剛殺了豹子一身煞氣的姜檸自覺盡到了鄰居的義務,便扭頭回去給家里兩只綁被拖到車頂上的花豹。
許是花豹尸體太過招搖,這么強大的捕食者在這紅色吉普車的主人手里都落不了好,姜檸和財叔接下來的一段路竟然一路無阻,順暢非常。
但是也有可能是因為跟著車委屈巴巴的跑在后面的大狗帕帕,因為體型原因上不了車,又不敢和太子大小聲,一雙葡萄眼都快掉下淚來。
姜檸瞥了一眼在副駕駛上施施然的舔毛的太子,剛剛想說什么,太子一個眼刀掃過來,姜檸一個激靈,急忙正襟危坐,假裝心無旁騖的開車,一點不敢給帕帕說情了。
就怕太子一個心情不適,直接殺君繼位。
很快,兩輛車一前一后便回到了別墅區。
自從這段日子動物狂災以來便十分寂靜的小區如今竟然‘熱鬧’起來。
而且熱鬧的地方還是她家!
遠遠的,姜檸就看到小區上空盤旋這幾只大鳥,上下翻飛著似乎在準備著撲殺獵物,但不知道為什么,遲遲沒有俯沖下地。
走近了,那人頭攢動的地方,竟然是她家的大門口。
而那些大鳥不敢輕易落地的原因,是站在墻頭對著天空咆哮和吼叫的妃妃和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