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很快發現,光靠自己練絕對不夠,她沒有一個言傳身教的師傅已經是虧了一半,想要能夠進步,她必須知道更多的弓箭知識,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除了每天花兩個小時在網上看弓箭知識之外,就是每天三百箭的練習。
但是射箭可不光靠臂力,于是樓頂那只能被時不時光顧的健身房就運作起來了,索性現在也不能出門也沒啥工作,姜檸幾乎每天都會花上大半天泡在里面。
前兩天她幾乎連筷子都提不起來,但是酸痛很快就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被‘消化’了。
她的身體素質應當也是進化了的。
十天后,姜家前院。
“你要跟我換鮮肉和野菜!?”
蹲坐在庭院里小馬扎上的姜檸停下擦箭矢的動作,對著一臉局促的袁正浩挑眉。
她審視的目光落在袁正浩的身上,表情不佳。
“你怎么知道我剛剛從后山回來的?”
她就差沒說干什么監視我?
她兩個小時前剛剛和姜爸爸從后山滿載而歸,袁正浩馬上就求上門來,還精準的想要和她交換打來的野兔子肉和野板栗,這說不是窺視她是什么?
一個多星期過去,袁正浩的臉色比那日姜檸見到的要苦上許多,他垂著眉毛的樣子就像一個活脫脫的大苦瓜。
姜家雖然幾乎不和小區里的鄰居們來往了,但是不代表姜家完全收不到小區里的風向和信息。
自從那日姜檸提點過后,袁正浩便每天都頂著大太陽去挨家挨戶的用糧食或者是勞動力換打下來的老鼠,蛇,或者是大蟲。
按照道理來說,養熊帶來的糧食危機應當減輕很多了才是。
但是看袁正浩這黑了一度瘦了一圈還苦巴巴的樣子,姜檸忍不住疑惑。
這難道另有變故?
這是自然的。
正如姜檸所知道的,有些人受到恩惠會感恩戴德,有些人得了好處卻會得寸進尺。
袁正浩去收取老鼠,或者是去幫別人無償打鼠打蛇其實已經是一種‘恩惠’,第一天,第二天,袁正浩滿載而歸,大家都感恩戴德。
但是第三天開始,便有鄰居知道他家還有存糧,就紛紛打聽他家是怎么存著這么多的糧食。
結果袁阿姨根本藏不住事兒,得意洋洋的炫耀了一通姜檸對他兒子是多么的‘好’,這下大家就知道了!他家背著所有人悄悄地跟了姜檸去了一趟超市還掃了一趟貨的事情,現在還要和他們白拿他們打的老鼠毒蛇。
這下原本的感激就化作了怨懟。
有的人說他們家背叛了大伙,是小區里頭的墻頭草,二五仔,這頭讓袁阿姨和他們一起痛罵姜家,哪頭便讓袁正浩去給姜檸伏低做小,狗腿賣好。
有的人說既然他家有存糧,不如就先借來周轉周轉,橫豎之前袁阿姨也是向鄰居借糧周轉,被這么一懟,袁正浩竟然也沒法拒絕,一張口人家便說憑什么他家借得,別人家就借不得。
而且他慣有是一個愛心泛濫又愛正義的人,有人家往他面前抱著孩子一哭,他就借了。
這一借可不得了,那些家里捉襟見肘的,便也聞風而動,前來借糧。
等多了兩次,借到袁家去,被袁阿姨知道了這事兒手尾,她倒好,登時使出十分功力逮著別人破口大罵,把借糧的人罵回了家。
但是人家哪里甘愿?糧沒借到還白挨了頓罵。
也是湊巧,那家人有一個厲害的老娘,見到兒子被罵的狗血噴頭回來,擼起袖子就去和袁阿姨對噴,直接掐住袁阿姨的七寸。
前段時間袁阿姨可沒少編排姜檸看中了他兒子想和他兒子談戀愛,還說什么整天送蛇送寵糧的上門討好她家正浩。
大家也不是傻的,有的人不信,有的人將信將疑,那老太太什么段位,一聽就知道袁家這個愛慕虛榮,貪得無厭的婆娘在做白日大頭夢。
當時就說,既然你話都這么說了,那你不借我們糧食,我們就上你‘兒媳婦兒’家里借去,姜檸這么討好你,孝敬孝敬總是有的吧。
當時就把袁阿姨嚇住了,她知道,要是讓姜檸被人找上門,她那些如意算盤都得落空不說,還得在這老太太,在這整個小區的人面前把面子丟在地上踩。
這老太太和鄰居們不敢欺負發了狠的姜檸一家,但還壓不住原本就一起生活在一個村子里的袁阿姨一家嗎?
最后,袁阿姨只能捏著鼻子借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