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姐姐”
“姐~姐”小家伙用他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叫著,林妙依的心徹底被融化了。
她收拾了一套自己和小家伙的衣服,準備去之前的水溪那里洗漱干凈再回家,不是她家里沒有洗澡的地,而是挑水真的是個累人的活,洗完澡和衣服大半桶就沒了。更何況,已經許久沒有好好洗過澡的小家伙,她打算給他好好搓個干凈。
林妙依先是把曬干了的衣服被子都收了回去,以防萬一下雨又給她淋濕了。收好衣服的她果斷抱著小家伙就出門了,直奔目的地。林妙依先是把小家伙放在下流水源,把他全身上下都搓了個遍,看著搓洗干凈了的林妙依才終于滿意的抱起來他,她來到水源上游,先是用石頭在淺水區域給小家伙圍出來個小水池,這樣她就可以放心放小家伙在這里戲水,她就能好好自己洗個澡了。小家伙剛被放進去水里,就開心的拍打著水面,玩的不亦樂乎。
林妙依拿出在來的路上碰巧摘的皂角,放在水里搓了搓,直到搓出泡泡,然后開始抹在頭上洗頭。在這沒有洗發液的地方,能有皂角可以洗頭可是多么難得的事情。洗完頭的林秒依才開始脫下衣服下水,正式開始她的泡澡模式。溪水清涼,勞累了一天的她能舒舒服服的泡水洗澡,只能說是無比享受了。只是一旁的小家伙卻開始按奈不住了,她見姐姐在水里游來游去戲水,他也想跟姐姐一塊玩,不安分的他開始試圖越過石頭翻出小水池,聽到動靜的林妙依趕緊過來把他抱走。沒辦法林妙依只能抱著他一起下水了。
跟著姐姐下水的小家伙更開心了,雙手一直拍打著水面,玩了一會的小家伙開始慢慢安靜下來,眼睛一直盯著林妙依的左肩看,甚至開始伸手想去觸碰,林妙依順著小家伙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才明白小家伙是在看自己身上的胎記。
林妙依左肩上長了個蝴蝶形狀的胎記,倒是也不難堪,反而多添了份色彩。如在現代來說,倒像是紋身了。眼見著夜色慢慢暗淡下來,水也開始變的越來越涼,甚至開始冒出絲絲的冷意,林妙依開始上來穿好衣服,準備洗好舊衣服回去了,不然天黑下來,她可真的就得摸瞎回家了。
回去的時候林妙依不忘再回去原來的地方又采摘了一些皂角回去,這樣可以供她接下來一段日子洗頭了。她也知道自己總不能一直上山這里來洗澡,今天無非是想徹底搓洗干凈弟弟小莫莫,而她也想舒舒服服的洗個澡。以后都是只能在家里洗漱了。
回到家時天已經大黑,林妙依只能摸黑進了廚房,無論怎樣要先生一點火,讓這個家里有點亮光吧,連個蠟燭也沒有可也真是讓林妙依頭疼,她把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借著光亮,把今天煮的黃豆拿了出來,用勺子小試了一口,涼是涼了,但沒有她想要的冰涼,她勺了一碗,先是用勺子慢慢把豆粒碾碎,再輸送到小家伙嘴里,小家伙吧唧吧唧兩口便大口咽了下去,看這樣子,肚子鐵定是餓壞了,林妙依也給自己盛了一碗,自己邊吃邊喂小家伙。解決了溫飽問題后,林妙依便開始便用背帶把小家伙背在后背哄他睡覺,她也趁此時間把洗回來的衣服先晾好,接著再把白天洗好的被子慢慢鋪開,收拾自己的床鋪。收拾好床鋪的林妙依見背后的小家伙沒了動靜,想來應該是睡著了,便把他放了下來,把他平躺放在床上睡了。林妙依笑笑的看著他,而后繼續摸黑折疊整齊那些衣服,把它們都擺放到柜子里頭,收拾完這些的林妙依終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了,她回想著自己穿過來的這兩日,沒吃飽過一餐,整日為一日三餐發愁。這可不是她想要過的日子。林妙依腦袋飛速的運轉著,她想著,她得好好想想掙錢的法子,爭取早日讓自己脫貧過上好生活。
如今采摘回來的黃豆僅能維持她一周的溫飽,如果一周之內她不能找到掙錢的方法,她勢必又得想盡辦法如何尋找糧食才能讓自己活下來,她可不想再像原主一樣去乞討過活。
如今天氣開始慢慢回轉,洪峰已經過去,村民們也都開始慢慢恢復農種的生活,大家都開始在重新耕耘自己家的那一畝三分地,忙碌也意味著他們將開始恢復他們原本的生活,只要種好了自家的莊稼,饑餓的日子就可以挨過去了,大家也都無比積極的守著自己那點地過日子。村民們身上多多少少還存留有一些些碎銀,還能采買一些種子播種,而林妙依雖然也有屬于她的地,可此刻的她卻是身無分文,如何有錢買種子種地。
林妙依發了愁,她現在唯一有的食物就是黃豆!對了,黃豆,現在天氣越發炎熱起來,如果她能做出冰凍的黃豆糖水,是否可以嘗試成為一個進項活。可是,在完全沒有冰箱的年代,她要去哪里制造冰呢,沒有冰涼感的糖水又如何能吸引別人買呢。
她想起,日落傍晚時分,山上溪水越發冰涼,剛落日的水都已經有這個冰涼感,如果到了下半夜是不是更冰涼了,如果她用煮好的糖水放在山上冰涼的溪水浸泡冰凍一晚,不知道是不是能達到冰凍的效果。越想越興奮的林妙依決定明天一定要去試試,正好也去山上再尋匿一下還有沒有其他果實食物之類的,她畢竟是現代來的,識得的果實比這里的人多,村民們看見沒有吃過的果實都是不敢采摘的,生怕有毒。這才有了她還能采摘到黃豆這玩意。還有一個就是皂角,雖然不能直接食用,但她卻可以利用她現代的手藝把它制作成洗發液出售,這難免不也是一個進項。
林妙依腦袋轉悠了好幾個時辰,終于挨不住困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夢里的她,莫名其妙的夢到了穿來第一晚被“非禮”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