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霍廷恩非常信任王澤,但是也非常信任根叔,那可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并且還是老家的人。
他是真的不相信根叔是兇手。
“廷恩,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父親一直有哮喘,在與日本人比武前一定會服用一些藥物或者是偏方,讓自己上場前保持最佳狀態……”
“師傅你說的是那些中藥,可是我父親在比武前就早已經停了,他也是防著日本人在藥鋪里做手腳。”
霍廷恩對自己父親比武前還是很了解的。
王澤點點頭,霍元甲作為一代宗師,他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霍師傅如此做很對,事實上證明日本人早就有這種歹毒心思。
只是我想霍師傅為了保證比武的狀態,雖然停用了藥物,但是難道就沒有什么其他的手段,比如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或信得過人幫助提供一些能緩解哮喘的偏方?”
王澤這樣說不僅僅是因為看了電影,知道是從鱷魚干里下毒。
另一個原因,就是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推理,霍元甲比武,除了小心日本人做手腳,還必須保證比武狀態,而他因為有哮喘的原因,比武前的飯菜一定都是特制的。
既然是下毒,定然是從這些定制的飯菜之中。
王澤這樣一說,大家的目光又重新盯著根叔。
根叔一臉不服的說道:“王師傅,霍爺的飯菜雖然是單獨的,但是也不過是少放點鹽之類,清淡一些,你的意思是我在這里下毒?”
“根叔,你消消氣,我師傅不熟悉才如此說的。”
霍廷恩無奈趕緊勸道。
同時對王澤說道:“師傅,雖然父親的飯菜少放了點鹽,但是這些菜卻出自同一大鍋,我們都有吃的。”
“不對,不對……”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出聲的農勁蓀忽然臉色變了起來。
“霍爺還有一樣是單獨的,就是鱷魚肉干,那是只有根叔你一人全程單獨料理的!”
聽到“鱷魚干”三個字,一直理直氣壯的根叔忽然臉色慘白起來。
而阿翔這時候,眼睛也開始亂轉起來,時不時盯著大門的方向。
“我爹吃鱷魚干,我怎么不知道?”
霍廷恩有些吃驚的問道。
“這個,你爹沒告訴你,一個是因為這鱷魚干很難得到,第二也是為了保密,根叔我記得霍爺買到的鱷魚干都從你那里吧?”
農大叔問道。
“啊,是,是從我那里的……”
根叔言語躲閃的說道。
“那應該還有吧,根叔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想要調查清楚,既然王師傅說霍老四食物中毒,那么鱷魚干也應該找陳真化驗一下,這樣也好洗清根叔你的清白不是?”
農勁蓀首先站起來站在根叔的立場說道。
“這,這……”
聽到農勁蓀的話,根叔目光看向一邊的阿翔。
“是啊根叔,如果有的話就拿出來,不過鱷魚干這東西非常稀少,我見師傅比武前,還時常咳嗽兩聲,是不是早已經不多了,師傅為了預防哮喘,說不定比武的時候都用光了也說不定,對不對根叔?”
阿翔也站出來幫腔道。
“對,對,其實霍爺給我的鱷魚干已經很少了,所以霍爺一直等到比武前才服用。”
聽到阿翔的話,根叔連忙改口說道。
“是么?”
農勁蓀使勁的吸了兩口煙,打量了根叔和阿翔兩眼,最后咳嗽兩聲和稀泥的說道:“沒有,就沒有吧,我相信王師傅也就是隨口一提而已……”
“大家繼續吃飯,吃飯。”
聽到農大叔的話,精武門其他弟子都沒在意的繼續坐下吃飯,期間有好幾位弟子都興奮跟霍廷恩打聽關于王澤的事情。
根叔也故意氣呼呼的走了,只是步伐卻軟得很,差點摔倒。
阿翔望向王澤,發現王澤一直盯著他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