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衡回憶著兩人在皇宮中相互取暖的時光，心中怒罵自己的優柔寡斷，卻怎么也狠不下心來真的把穆九璃給掐死。
穆九璃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對他還是有些特別的。
卻是他蓄意復仇的工具。
東方衡猶豫不定，最后氣憤地甩開自己的手，轉過身背對著穆九璃。
東方衡嘲諷自己，他怎么就變得這么猶豫不決了呢？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拼命告訴自己，這是仇人的女兒，絕對不可以有任何憐憫之心。
周圍的氣氛變得安靜又壓抑，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不斷抨擊著穆九璃的內心。
“趁我還沒有反悔，你趕緊走吧！從此消失在我面前，以后若是相遇，便是刀劍相向，斗個你死我活。”東方衡忽然說道。
這是他對她最后的柔情，也是斬斷兩人情意的利刃。
從此，他們便什么關系都沒有了，再次見面，便是仇人。
穆九璃一臉震驚，她不顧脖-子上的疼痛爬到東方衡身邊，含淚的眼眸看著他。
“相公，你這是要趕我走嗎？相公，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穆九璃的聲音帶著哭腔，仿佛他是真的把她給拋棄了一般。
東方衡推開她：“你走，我恨你，我恨你們暮曉王朝，我恨你那個該死的父皇！”
“相公，我們是夫妻，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說。”穆九璃拉起他的手，溫柔地說。
東方衡忽然直視她的眼睛：“包括想要你父皇的命嗎？”
“相公，我不知道你以前經歷過什么才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痛苦，如果真的是我父皇做的，我也認了。我不會阻止你刺殺我父皇，我也討厭父皇，對他恨之入骨。”穆九璃溫柔地說道。
東方衡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呵，只不過是你的緩兵之計罷了，你怎么會舍得獻出你父皇的命？”
“相公……”穆九璃拉了拉他。
東方衡再次推開她：“夠了，別叫我相公，我討厭看到你，看到你們皇族中人我就覺得惡心，一個個虛偽至極，自私自利！”
“穆九璃，我們注定是天生的敵人。你也不用在這里裝了，我根本沒愛過你，在皇宮里和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不過就是利用你來打擊你父皇罷了！我恨你，恨你父皇，我巴不得現在就推翻你們的王朝。”東方衡。
“以后也沒必要叫我相公，我也不會認你這個娘子，現在我就和你說清楚，我這輩子都不會娶你！”東方衡把話說得十分絕情。
穆九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你以前和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你說過你會娶我的，你還說以后我們要生十個八個孩子，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相夫教子，這些話都是你親口說的。”
“你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了，說不要我了，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穆九璃落下眼淚，看著他的眼里充滿了失望。
“是，但那些都是用來騙你的，誰讓你這么蠢？隨便一個男人說的話都信？”東方衡移開目光。
“我的家人都是被你父皇滅門的，我這么做就是為了報復你們，報復你父皇，我對你只有仇恨！”東方衡。
穆九璃垂眸：“罷了，你想怎么樣都隨你，只不過，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就算你去天涯海角，我也要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