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衡已經能克制了很多。
他聞著她身上傳來的芳香，像是一劑定心丸，溫暖著他的心。
忽的，他發覺身上沒有那么疼了。
東方衡輕輕環住她，腦海中的思緒卻四處紛飛，怎么也止不住。
他自知對不住穆九璃，是他將一個這么單純又美好的姑娘引入自己的狼窩，卻把她父親的罪過一并算到她的身上，讓她心中對自己充滿愧疚。
她從始至終都沒做錯什么啊，不過就是投胎錯了地方，白白糟-蹋了這樣一位好姑娘。
東方衡緊了緊手臂，若是穆九璃生在尋常百姓家，或許會平平淡淡的過完她這一生。
耕農，種田，織布，做女工……
長大后，便嫁給他人，生下孩子，學會做母親……
東方衡忽然頓住了，呼吸漸漸蔓延著疼痛。
嫁給他人……
腦海里怎么也不敢去想她微笑著和其他男人拜堂成親的場面，心口泛著酸澀和苦楚。
他的指尖微微顫抖，不愿意接受這樣的思想。
穆九璃察覺到他的異常，抬起頭，亮晶晶的美眸盯著他，柔聲問：“怎么了，還是很疼嗎？”
他垂眸看著她，很想問她，若是沒有他，她會和其他男人成親嗎？
東方衡張了張嘴，卻沒有問出口。
穆九璃卻誤以為他疼得實在說不出話來了，坐起來將他抱在懷中，輕輕拍打他的后背撫慰他。
“不怕不怕，有我在呢，你要是實在疼得受不了可以咬我，我都能接受的。”穆九璃溫柔地說。
東方衡無力地閉上眼睛，心中充滿了酸澀。
為什么……她是他的女兒？
東方衡內心無比掙扎，因為她的身份，他心中排斥，不愿意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但他也不希望她以后會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享受其他男人的寵愛，和別人組成家庭。
他想想都不愿。
東方衡睜開眼睛，心中有了確定。
她是他的，即便她是仇人的女兒，她也是他的，這輩子都不會改變，。
她若是嫁給他人，那他就殺了她。
他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染指她。
“你說……你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東方衡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來。
穆九璃愣了一下，她以為他會像昨天晚上一樣，什么話都不說。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她回答。
東方衡輕笑一聲：“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別后悔！”
他一個翻身壓制住她，伸出手輕輕撫摸她嫩白的臉，眼里的情緒十分霸道，不容拒絕。
這一夜，誰都無心睡眠。
直到天將明，東方衡才舍得放過她。
穆九璃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幾乎都要散架了，她倒在他懷里，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