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輕哼一聲,“自然。”
“留三人在樓下蹲守,其余幾人隨我上樓。”
那人帶著幾個人上了樓,來到寧嵇玉方才待過的房間,看見桌上留著的兩個茶杯,“方才在待客?”
“是的。”
那人問:“客人呢?”
“早就走了,這是樓里的下人忘記收拾了。”
“是么。”那人負手左右環顧了一番,沒看出什么端倪,才出了這間房,去往另一間。
半時辰后。
幾人將正座百曉樓都查勘了個遍,卻始終一無所獲。
那人對藺景他們道:“那罪犯狡猾,恐一時半會兒搜不出來,但他逃不出這地界,我等在接下來這三天里都會駐守于此,進進出出都需記錄,還望你們配合。”
醉翁之意不在酒,藺景早就料到了。
他們這是要拖延住他們的人手,好讓那些殺手組織的人更換藏身之地吧。
“大人,您讓這么多人守在這前頭,那我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藺景從寬大的袖袍中悄悄拿出一樣東西,在底下遞給那人。
“誒,”那人伸手擋住藺景的動作,道:“等你們店擺脫嫌疑,自然能重新做生意,但若是搭上個賄賂官員的罪,那可別想好好開門了。”
藺景訕笑,“呵呵……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那人帶著人出去后,便守在了百曉樓門口。
藺景神色變換,勾了勾手指召來一人,“去讓他們把門關了吧。”
“是。”
百曉樓閉店三日,不再讓任何人輕易進出。
藺景走回樓上,來到一間隱蔽在雜物室的小廂房,他將房內的青銅像微微一轉,又往回轉了幾圈,那面墻竟然出現了縫隙,分裂來一堵石門來。
藺景朝身后看了看,閃身進入你密道,石門自動關上,石壁上的燈依次亮起,約莫行了十數步,來到一間封閉的石屋。
寧嵇玉正坐在石凳上看書,燈火在墻上跳動,映著他堅毅的側臉。
“他們走了?”他放下書,緩緩問道。
“沒有。”藺景在他對面坐下,“正在門口守著呢,說是這三日里任何人進出都需要記錄。”
“兵部的人……看來這殺手組織還真不簡單,連朝中都有人在幫他們。”
藺景道:“兵部尚書是應千馳……難道應千馳和他們有關系?”
“說不定……是聲動擊西呢?”寧嵇玉道:“朝中勢力這幾年越發復雜,漸漸有了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局面,眼下若是不動一動他們,恐怕日后可就不好松動了。”
“王爺的意思是……”
“你可知那應千馳還有一層身份?”
“什么?”
寧嵇玉緩緩張口道:“左相宗翀的義子。”
“如今他都自己送上門了,本王不動一動他們,豈不是辜負人家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