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同房之后,兩人還是第一次面對面,二人相視一眼無言,還是穆習容先開了口。
“王爺先進來吧,在外頭站著總歸不是個事兒。”
寧嵇玉將目光從穆習容身上轉開,沉沉應了一聲“嗯”。
“老王爺之前在本王面前夸贊過你,對你很滿意,你若有空,便多去陪陪他,免得他太過無聊。”寧嵇玉接過穆習容遞來的茶,一邊道。
穆習容笑了下,“自然,臣妾與老王爺也很是投機。”
“對了,”寧嵇玉又問說:“你那常跟在身邊的丫鬟,怎么不在?”
穆習容動作微頓,眼珠子稍稍一轉,心里起了疑。
這寧嵇玉怎么突然問起春知來了?
“許是在哪里做著事吧,”穆習容抬眸看著寧嵇玉,“王爺有事找春知嗎?”
寧嵇玉的眼眸漆黑深邃,透著一股冷沉,“本王今日忽然發現怡清院在藥房挪用了許多金瘡藥,不過王妃看起來卻并未受傷。”
“多謝王爺記掛。”穆習容垂眸道:“是臣妾身邊的一個丫鬟受了傷,臣妾正要將此事稟告給王爺,王爺卻忽然來了。”
既然寧嵇玉自己已經發現,穆習容就沒有再藏著的必要了。
“何時傷的?”
“大抵是前兩日,之前秋風去了沽月院中,臣妾卻在昨日半夜發現秋風昏迷在附近的別院,不僅被毒啞了嗓子,兩只手臂也都被折斷了。”穆習容腦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蹙眉疑惑道:“不過那解小姐竟然還不來尋人,也是奇怪。”
她也是方才才想到,若是解朝露不曉得此事,那么自己的丫鬟消失了兩天,應該會來尋人才是,可對方卻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是解朝露知道此事,還是她原本就參與其中?!
寧嵇玉接收到穆習容話里的暗示,但有一點他亦覺得不尋常,他目光帶著探究地看著穆習容,挑眉問道:“既然你的丫鬟受了如此重的傷,為何不叫大夫,反倒只拿了金瘡藥?莫不是這金瘡藥有神效,不僅可治好啞病,連斷裂的手骨都可醫好?”
穆習容心中暗道不妙,她面上神色自若,很快反應,“昨日情急,還未來得及請大夫,今日臣妾便讓春知去醫館請了大夫。”
寧嵇玉點了點頭,“這幾日本王會讓人加強府中戒備,派人去查究竟是誰混入府中傷人,這段時間你們夜里盡量少出府。”
“是,多謝王爺。”穆習容悄悄松了口氣,道。
寧嵇玉出了怡清院便朝沽月院走去。
“小姐!王爺過來了!”箐玉跑進來稟告道。
“真的?!”解朝露眼睛一亮,難掩欣喜,“快,將我新買的那支紫玉璇璃發簪拿出來!”
“誒!”
解朝露忙收拾好自己,出門迎接寧嵇玉。
“朝露拜見王爺。”解朝露欠身后幾步走近他,盈盈笑道:“嵇玉哥哥今日想起怎么過來看朝露了?”
寧嵇玉站在庭院中,看向她的眼眸平靜中透著一股冷淡,“今日本王是來將藥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