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她這行蹤倒像是故意泄露給他派去盯著她的人似的,恐怕穆習容是早已知道了有人在耍計謀陷害于她,在將計就計罷了。
不過既然對方要讓他們亂,那就自然不能只亂他們一方。
“那穆家的少將軍不是剛回來嗎?”寧嵇玉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去將這消息告訴那個穆尋釧,自己妹妹做了這般的事,總不至于做事不理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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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些人,怎么還不來?”在屋中等了許久,易簡堯逐漸失去了耐心。
他站的離穆習容頗遠,倒像是生怕她撲上來一般。
莫非那些人只是穆習容憑空捏造出來,為的只是想讓他與她多待上一會兒不成?
穆習容坐在桌邊,靜靜喝著茶,聽言面色未變,緩緩說道:“你急什么?這才……”
穆習容突然噤了聲,神色稍變,低聲道:“來了!”
紙窗忽然破了一個小口,從那小洞中伸出一支煙管,片刻后有細煙自管中冒出。
“有迷.藥,掩住口鼻!”
易簡堯見此亦是神色一變,幸好他們事先準備好了沾了水的濕巾帕,可擋一時之用。
他們進來之前,二人裝作暈倒在地。
“主子怕你們不成事,竟然還要叫我們來促一促,這小娘子倒是生的美,便宜這個男的了。”
為首那人穿著黑衣蒙著臉,抬手指揮后面跟著的人說:“將他們脫了衣服抬床上去!”
“是!”
一陣腳步聲后,穆習容的手和腳皆被握住,爾后整個人被凌空抬了起來,走了一段路后,很快落到一片柔軟的地方。
這大概便是房里的床。
她還未及思索,身旁的地方便陷落下來,應當是那易簡堯也被搬了上來。
“還愣著干什么!把他們衣服脫了啊!”那人似是嫌手下人手腳慢,低聲喝道。
“是……”
幾人上前正欲動手,穆習容和易簡堯二人忽地彈坐而起,穆習容將預先備好捏在手中的軟筋散朝他們面上一撒,那幾人慘叫一聲,跌在地上捂著眼睛哀嚎。
“你們……你們沒有暈過去?”黑衣蒙面人站在他們最后面,因此沒有被波及,所幸易簡堯也學過一招半式,很快將他制服在地。
穆習容掏出袖中短刀,抵在他脖子的動脈上,扯下了那人的面紗。
“說!是誰指使你的!”穆習容語氣冰冷道。
那人顫巍巍道:“沒、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這么做的!”
穆習容又將短刀遞進一分,那刀在那人的脖子上劃出一道不深不淺的血痕,她瞇起眼,“沒人指使?方才你進門時可說了‘主子’兩個字,你是覺得我面善心慈,還是覺得我手中的刀太過鈍了啊?若是再不交代你便去下面等著你主子吧!”
她話音一落,手下狠狠一用力——
“我說我說!”那人驚恐地瞪大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