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知一出門便撞見了李立,李立見她這般著急忙慌地,攔住她問道:“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娘娘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昏倒了,還全身發燙,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得去找大夫來看看!”春知神色著急,聲音也微變了,她甩開李立的手,朝外頭跑去。
穆習容的房間李立不便入內,只能返身去通知寧嵇玉。
“王爺,王妃出事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寧嵇玉動作微頓,“怎么了?”
“屬下不甚清楚,春知姑娘說王妃忽然昏倒,全身發燙,就很急地跑了出去……”李立如實稟告道。
忽然昏倒全身發燙?
什么病能來的這般急?
寧嵇玉眉宇微鎖,終于起身道:“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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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習容只覺自己正處在滾燙的火籠之中,有什么不得紓解的欲.望在一步步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她無暇思索自己是什么時候中的招,現成的藥沒有解決她這種窘境用途。
穆習容鮮少覺得無助,眼下算是一次。
被褥不知被她掀到了何處,身上的衣裳也被她自己扒得凌亂不堪。
恍惚中,她看見一道人影靠近。
她用力咬著貝齒,不愿發出任何一聲求助與呻.吟。
裹著涼意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穆習容不禁從心尖暗暗舒嘆了一聲,但僅存的理智卻不允許她沉淪,她轉過臉,對著那張模糊的人臉咬牙一字一句道:“滾……出、去……”
寧嵇玉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收回手,看著床上女子狼狽卻故作倔強的模樣,低笑了一聲,似嘲非嘲道:“不是女神醫嗎?如何這次連自己中了春.藥都不知道了?”
穆習容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她固執地扭頭閉著眼,咬著下唇一語未發,只身體一直保持著戒備狀態,仿佛只要對方一靠近,她便會立刻奮起反抗。
寧嵇玉知道她的滋味不會好受,也沒多逗她,徑直吩咐李立去取了幾桶冷水,放進浴桶里。
一切東西準備好后,寧嵇玉將人從床上攔腰抱起,穆習容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絲毫沒有控制力道,叫寧嵇玉都不禁一痛。
他將人栽進冷水里,穆習容身上只余的薄薄一層里衣緊緊貼在皮膚上,里頭透出一片肉色的光景,任誰看見這一幕都會生出些旖旎的遐思。
寧嵇玉卻看也未看一眼,將人放進桶里便出去了,好似他方才抱的那嬌軟的一團,當真只是一塊平常的肉與骨一般。
春知見寧嵇玉出來,心里急得連平日面對這個冷面王爺的懼怕都消散個一干二凈了,迎上去迫切問道:“王爺,我家娘娘如何了?還需要讓大夫進去瞧瞧嗎?”
“不必。”寧嵇玉沒什么情緒地睨她一眼,淡道:“這‘病’來得快,去的也快,你家主子只消在冷水里好生泡上個一時半刻,應當就差不多了。”
冷水?
春知心存疑惑地蹙眉,什么樣的病泡了冷水便能好?
然而寧嵇玉已一刻不停地轉身出了院子,春知無處問,也無從問起。
“大夫,勞煩了。”春知將大夫好生送走后,便進了房里。
浴桶外有屏風擋著,從外頭看只能看見一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平日凈身,娘娘并不讓她在旁伺候,因此春知不敢貿然進去,只能在屏風外問:“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