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晏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色漸漸如冰一般凍結起來。
穆習容去見溫離晏的事情,武勤安并不知道,但春知卻是知道的。
一開始春知也想反對,但看穆習容的狀態,反對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況且,她也根本沒有什么反對的資格。
她相信娘娘是有打算的,不會沒找回王爺,又讓自己憑白置于危險之中。
但自從穆習容出發去見溫離晏后,春知的一顆心便一直高高吊著,直到看見穆習容平安回來,春知才狠狠松了口氣。
“娘娘,外頭這么冷,先將氅衣穿好吧。”至于結果如何,春知雖然關心,可穆習容沒有主動告知,她也不會問,畢竟她不想讓自家娘娘再提一次傷心事。
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穆習容回來后顧不上喝一口熱茶,便又要安排人一起出去找寧嵇玉,她生怕錯過一些死角。
春知見此很是擔心,“娘娘,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若是王爺看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疼的。”
外頭的天氣冷,穆習容的鼻子已被凍的通紅,她的臉龐都被邊關的風吹得粗糙了不少,可她如今管不了這么多,一心只想將寧嵇玉找到。
這叫春知想起了她之前偶然在書上看到的一種鳥,說是如果鳥兒的另一半失蹤不見了,鳥兒便會終其一生去尋找,翅膀不會停止揮動,腳也不會再落地,直到死亡。
而穆習容如今的狀態,像極了這種失去伴侶的鳥,這叫春知心生畏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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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皇城,御書房中。
“十多天了,寧嵇玉找到人了嗎?”
“回殿下的話,寧王還是沒有消息,有人說寧王是在戰場上當了逃兵,不會出現了。”穆顯陽道。
“哦?”楚云乾眉毛微挑,“當了逃兵,這倒是個稀奇的說法,可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百姓們不就信了嗎?”
“這事就交給穆愛卿來辦了,愛卿你覺得如何?”
穆顯陽忙不迭上前應下,“臣一定不辱圣命!”
從皇宮回來后,穆顯陽步履輕松地回了穆府,他招招手,對身邊的下屬說:“把消息傳出去,就說寧王在戰場上當了逃兵,失蹤了。腦子放聰明點,去人多的地方傳,比如酒館、茶肆之類的地方,可千萬別讓人查著了源頭。”
下屬明白了穆顯陽的意思,領命道:“是,屬下明白!”
穆顯陽神色隱隱嘚瑟,寧嵇玉啊寧嵇玉,任你再如何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要被這皇權壓得喘不過氣,恐怕你有那個命再回京,也早已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