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穆習容所料,溫離晏知道她走后并沒有大張旗鼓地尋找她,只是派了許多人出來各處尋問,想必是怕嚇著了她日后更不愿和他這個師兄親近了。
再尋了幾日后,溫離晏也放棄了要找穆習容的念頭。
罷了,既然穆習容不愿意留在他府中,如今逼得這般緊,恐怕她連光明正大地吃頓飯都有所不便。
溫離晏按了按眉骨,對下屬沉聲道:“讓那些人回來吧,不必找了。”
下屬雖然有些不解殿下為何這么快就放棄了,但還是依言行事,將那些人撤了回來。
接下來穆習容沒再看到那些穿著那府里下人衣服的到處尋問她的人,明白了她師兄是做出了讓步。
但她依舊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行蹤,沒敢讓那些人發現。
穆習容雖然出來的匆忙,但還是帶了不少的銀錢,畢竟她深知沒錢寸步難行。
她找了一個街頭畫師花了幾幅寧嵇玉的畫像,帶著白色的帷帽,在人流如織的街口一一對過路人詢問。
這是個極笨的辦法,但如今,她在臨滄勢單力薄,已沒有其他法子了。
“你有沒有……”
“寧王妃?!”
穆習容心里微一驚,抬頭看過去,那人一臉驚喜地看著她,像在確認她的身份,“寧王妃,你是寧王妃吧?小的終于找到你了!”
“你是……?”穆習容回憶了一下,確認自己并不認識這個人。
“寧王妃,您可能不認識小的。”那人探頭過去,壓低聲音道:“小的是穆少將軍的手下,是偷潛入的臨滄的。”
“這里不方便說話,寧王妃隨小的借一步說吧。”
穆習容心里微微警醒,皺眉道:“我不是什么寧王妃,也不認識你說的什么穆少將軍。”
她說完,轉身要走,那人急忙上前,但不敢伸手攔。
“寧王妃你別走啊,我知道您不信任小的,但小的有證據可以證明小的的身份的!您別走!”
那人說著,從腰帶里拿出一樣東西,遞到穆習容面前。
穆習容凝眸看過去,那是一枚玉制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釧”字,這種令牌穆習容曾經見過,確實是穆尋釧手下才有的特制玉牌。
而且挺這人的口音,確實也不像是臨滄這邊的,她的警惕心稍稍放松了些。
穆習容眼神示意他找個僻靜的地方,等到四下無人時,她才問道:“我大哥呢?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是穆少將軍派我們前來找您和寧王的下落的,我們已經來了不少日子了,若不是今日偶然碰見了您,還不知道得找到什么時候呢。”
已經來了些日子了?
穆習容頓了一下后了然,她前幾日躲著的那些人,恐怕連穆尋釧派來找她的人也一并躲過去了。
“你剛才提起了寧王,你的意思是,寧王也有很大可能在臨滄這里是嗎?你們確定嗎?”雖然之前穆習容已有這樣的猜測,但她還是想確定一次。
那人點了點頭道:“我們的人已經多方面調查過,除了臨滄國,寧王不可能在別的地方,情報應當不會出錯。”
穆習容神色隱隱激動起來,就連穆尋釧的人都這么說的話,那么寧嵇玉確實有很大可能就在臨滄,而且很有可能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此時她才隱隱想起她在溫離晏面前提及要溫離晏幫她找寧嵇玉時,溫離晏的神情似乎有著一些異樣。
再結合溫離晏一直不想讓她出府,難道……師兄真的知道寧嵇玉的下落,而他不想讓她知道寧嵇玉在哪里,所以才這么反對她出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