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習容點了點頭,應允了,“自然,我又不是趕著去送死的。”
紀攜不置可否,“還請小姐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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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習容和寧嵇玉一同去了臨滄皇都的事,穆尋釧收到消息時已是幾日之后了。
穆尋釧這陣子一直沒睡好,不是忙著對付臨軍之事,就是擔心穆習容的安危。
沒想到自家妹妹會這般魯莽,什么準備、計劃都不做,就直接去了敵軍老巢。
唯一讓他寬心一些的,恐怕也就是紀攜也跟了過去。
紀攜為人謹慎小心,在大事上應當不會出太大差錯,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他為對付臨軍之事焦頭爛額,臨軍不知為何,這幾次交戰,明顯感覺到臨軍士兵似乎更強了一些,而他們自己的士兵在戰場上卻開始畏手畏腳,甚至有些人忽然就開始高聲唱歌。
活像是中邪了一般。
而他們也一直沒找到什么解決之法,眼看他們大楚即將要落入劣勢,他作為一軍主將卻無能為力。
而對于穆習容那邊,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叮囑他們不計一切代價保護穆習容了。
……
“你們猜測,這很有可能是巫蠱之術?”穆尋釧面色沉下來,他聲音平淡,只隱隱露出一些疑惑之意,叫人不知他究竟信與不信。
王慶聽了覺得很是荒謬,他是個老大粗,自然沒聽過這些個什么巫蠱之術,就算聽過,也不大信的,“巫蠱之術?哪有這么玄里玄乎的事?我看就是臨滄那群孫子搞得鬼!”
“哦?那你倒說說,他們搞得什么鬼,又是怎么搞鬼的?難道他們還能逼你在戰場上唱歌?”張路瞥他一眼,輕飄飄說道。
“哼!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那你就好好聽著!別插嘴!”
王慶息了聲,不再說話了。
張路恢復嚴肅神色,對穆尋釧道:“將軍,這巫蠱之術是空穴來風的,我們的線人打聽到,臨滄軍內忽然多了一個高級指派官,此人身份蹊蹺,卻并非無從查起,于是我們從他下手,竟然發現了此人是茴月族的人,這茴月族最擅長的就是用蠱,對巫蠱之事極為精通,且一代傳一代。”
“這葛行,便是茴月族第一百七十二代傳人。”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皆是震然,此先他們都是對張路的說話嗤之以鼻,他們與臨軍對戰時是發現了一些蹊蹺,但也不至于說到巫蠱之術這么玄乎的事上來。
他們懷疑張路就是在瞎掰。
但如今人家已列出了事實證據,自然是叫他們驚駭不已。
敵軍里竟然有個會巫蠱的軍師,還是什么茴月族的傳人,若是那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給他們都種下什么蠱蟲,那不是能指揮他們自己殺了自己了?
這還動什么手,打什么仗啊?直接投降回家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