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必要之時,寧嵇玉說一句“愛”其實心底已經如同吃了一百只蒼蠅一般惡心透底。
而這一切,溫氿倒是將這些歸根于寧嵇玉和她回了臨滄皇都后的反彈效應,過一陣子也就好了,就沒放在心上。
畢竟從寧嵇玉口中,她還是能聽到“愛”這個字的,而寧嵇玉也無需陪她演戲。
這陣子,寧嵇玉已經查出了不少東西,如今已快收尾了,所以也懶得過多和溫氿演戲,對溫氿是能避則避。
但哪怕寧嵇玉避著溫氿,但溫氿卻也能一直湊上來。
“嵇玉人呢?”溫氿方才從宮里頭回來,被她的父皇因為一點小事大訓特訓了一番,近日來,自從臨滄皇帝知道她把寧嵇玉帶回來后,她父皇是看她越來越不順心了,仿佛她給臨滄帶回來什么滅頂的災難一般。
原本這事是瞞得好好的,卻被一個粗心的侍女給抖了出去,那侍女已經被她以最殘酷的刑法處理了,但還是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是寡人之前太過寵愛你了,讓你養成這幅無法無天的性子,你知道那人是誰嗎?他是楚國的攝政王!那是什么人,由得你這樣胡鬧!”臨滄君主訓人將自己訓得都是面紅耳赤,在場人皆是靜若寒蟬,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呼吸,生怕下一刻,這災禍就降臨到自己頭上。
早知道,他們君主是最寵愛這位公主的,平日里打舍不得打,罵也是下不去口。今日發這么大一場火,還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公主也就罷了,就算犯了天大的錯事,只要不是滅國,頂多被罵上一頓,但他們這些性命如草芥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君主仿若龍王,而他們只是些蝦兵蟹將,龍王哪怕只是小小的打個噴嚏,對他們這些小嘍啰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臨滄君主心里也苦啊,他這個女兒,長得是最像阿瑜的,他看到她的時候,就好像他的阿瑜又活了過來一樣。
她是阿瑜最喜歡的女兒,是阿瑜送給他的最寶貴的禮物,也仿佛是阿瑜生命的延續。
可這次,她確實是犯了一樁不可饒恕的事,寧嵇玉是楚國的攝政王,卻被溫氿給下了情蠱不說,還拐帶來了臨滄皇都。
若不是之前有人告密,他恐怕現在還被這個混賬小玩意兒瞞在鼓里。
溫離晏也真是的!連這種事都任由著溫氿胡鬧,溫氿變成如今這個無法無天的樣子,溫離晏也脫不了干系。
起先溫氿還不服,“他是楚國攝政王又怎么樣?不還是被女兒給收服了嗎?況且就連楚國攝政王都不能抵抗葛叔研制出來的巫蠱之術,這楚國遲早會被我們臨滄收到囊中,父皇你不應該高興才是嗎?”
“一派胡言!”溫訾厲怒叱道。
當初他是皇子時,也曾率大軍與寧嵇玉交鋒,那種被寧嵇玉按在地上摩擦的無力和潰敗感始終跟隨著他,到如今都歷歷在目。
讓他一想到那么一個人,就心生害怕,初聽聞這事后,他一心只想著送走這尊瘟神,倒是沒想過如今寧嵇玉已是只他臨滄的甕中之鱉。
倒是溫氿的話點醒了他。
“我真不知道父皇在怕什么,如今寧嵇玉進了臨滄,哪怕他之前是只人人畏懼的老虎,現在也只是一只被折斷了翅膀的蝴蝶,一陣風都能刮走,有什么可怕的?”溫氿很是不服氣,揚起下巴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