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賢繹可有消息了?”寧嵇玉聲音沉沉地問道。
李立搖了搖頭,回說:“沒有。”
“嗯?”寧嵇玉尾音上揚,他眼睛瞇起,流露出危險的意味,“這么多日了還沒有消息,你們是怎么辦事的?”
“王爺別急,屬下們也不是沒有在用心辦事的,這半月來可謂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啊,沒有一刻是歇著的……”
寧嵇玉一個刀眼掃過來,叫他將話卡在了喉嚨里,李立瑟瑟發抖地縮了縮脖子,悻悻地說道:“雖然老的沒有消息,但是小的倒是有了消息。昨天夜里我們的人發現,葛賢繹的那個親兒子葛書樺昨夜出現在煙花柳巷之中。”
見寧嵇玉面色緩和下來,李立繼續緩緩說道:“這葛書樺昨夜可是惹了不少的事情,把肖王的姘頭給染指了,那肖王生性暴戾,是個不怕事的,當即就像把葛書樺殺了殺雞儆猴,葛書樺為了脫身,情急之下便把自己老爹的名諱給請出來了。”
“那葛賢繹也算是有點面子,肖王聽了以后,竟然真的沒有再下手殺他,而且放了他一馬。也正是因為此事,我們才知曉了那人就是葛賢繹的兒子。”李立說道:“屬下相信只要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遲早可以把葛賢繹那老頭的所在給找出來,屬下已經派人時刻跟蹤著葛書樺了,一旦葛書樺有什么動向,與葛賢繹聯系,我們的人便能立刻確定葛賢繹的位置,從而將他抓住。”
寧嵇玉聽了后頗為贊許地點了點頭,“嗯,很好,繼續保持下去,爭取在七日之內將那葛賢繹抓住。”
“王爺放心便是!”
“好了,時間快到了,你先退下吧。”
“是。”
等李立走后不久,溫氿悠悠醒了過來。
“嗯……”溫氿瞇著眼睛環視周圍,看見還在她身邊坐著的寧嵇玉,心底稍稍松了口氣,她聲音中帶著鼻腔,像是剛睡醒不久的聲音,“嵇玉……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睡著了?”
“方才你不小心把那些人給我的酒喝了下去,沒想到你的酒量如此淺,一口就醉昏了過去。”寧嵇玉喝著茶,淡淡解釋道。
“這樣嘛……”溫氿聽言竟然不疑有他,她的酒量確實不怎么樣,別說一杯了,就算是只喝一口都能把她灌倒。
因此她輕易是不會喝酒的,沒想到方才竟然錯把酒當成茶喝了,實在是糊涂。
“好了,既然你醒了,菜也冷了,我們就回府吧。”寧嵇玉復又出聲道。
溫氿看了看寧嵇玉面前只動了幾筷子的菜,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根本沒動過筷子的菜,一時覺得有些可惜。
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將寧嵇玉邀出來兩人一起好好地吃一頓飯,怎么就這樣醉過去了呢?實在是該死!該死啊!
可眼下確實是她掃了寧嵇玉的興,溫氿更是不敢說什么了,見寧嵇玉起身走了出去,溫氿也連忙跟了上去。
“嵇玉,你等等我。”
寧嵇玉步伐未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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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主將!為什么不聽我的?此事沒有商量,若是你們不肯聽命,直接出了軍營回家便是!”議事帳內傳出一陣爭吵的聲音,最后被“穆尋釧”的聲音蓋過去。
“這……將軍,這不妥啊。”武勤安面露難色,他十分不解為何穆將軍今日會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將北面的軍隊撥一半到中部守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