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臨滄君主連一個文弱書生都打不過,是不是應該會反省一下自己了呢?”
“說你不會說話,你還真是上趕著給寡人舉例子。”溫訾厲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今日來不是敘舊的。”
他變換神色,正容道:“寡人的女兒給你種了情蠱,叫你在一段時間內失了記憶,又失去了武功,你可恨她?”
寧嵇玉不正面回答,反問道:“若是你有一個愛人,卻被另一個女人下了這種蠱,險些辜負了自己的愛人,你恨不恨?”
“唉,看來你的確是恨她的呀。”溫訾厲道:“你知道的,溫氿變成如今這樣,寡人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寡人倒是要感謝你,讓她至少懂了一些道理,有些事是不可以強求的……”
“等等……”溫訾厲說著說著,這才注意到方才寧嵇玉話語中的關鍵詞,“你方才說……愛人?你是不是說了愛人這個詞?你有個愛人?你心里已經有人了?”
寧嵇玉不虞地皺眉,“這有什么奇怪的。”
沒想到寧嵇玉這樣冰冷無情的人也會有心愛的女子,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不奇怪不奇怪……”溫訾厲道:“好好好……這下寡人那小公主倒是可以徹底死心了。”
“喜歡你有什么用,你這么個冷情冷心的人,一看就是個不會體貼人的,寡人的公主要找的,一定要是個視她為唯一,知她冷懂她熱的體己人,你……你是不行的。”
寧嵇玉沒這個耐心和他討論他女兒未來要找個什么樣的男子,他不耐地皺眉,“說完了嗎?”
這話仿佛在問,“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年輕人的性子就是急,寡人都不急,你急著什么?”
“葛賢繹在哪里?”寧嵇玉不愿和他打太極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他今日本來就是為了葛賢繹來的,否則,他才不會冒險來見溫訾厲。
“你先再陪寡人聊會,寡人就把人還給你。”溫訾厲好奇道:“寡人現在十分想知道你寧嵇玉的心上人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的,不如,你什么時候將人帶來讓寡人見見?也好讓寡人知道本王的小公主,究竟輸在了哪里。”
誰料下一刻,溫訾厲面前寒光一閃,寧嵇玉直接抽出一把劍橫在他的喉前,他的雙眸冷若冰霜,“葛賢繹究竟在哪里?!你再不說,這一劍可就要割破你的喉嚨了。”
溫訾厲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你殺吧,你殺了寡人,你就真的再也不知道葛賢繹的蹤跡了。”
“對了,你不是說你沒帶劍嗎?楚國的戰神小王爺,你可真會撒謊啊。”他抬起手指指寧嵇玉,對他這種小人行徑深感不茍同。
“少與本王說廢話,葛賢繹在哪里?”寧嵇玉瞇起眼,眸光如同利劍,比手中的劍刃還要銳利,“你若不說,本王可當真不會手下留情。”
說著,他手里的劍就往前送了一分,那劍刃刺破溫訾厲的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下來,蔓延進衣領里,濡濕成一片。
事已至此,溫訾厲算是真的明白了寧嵇玉確實對他的女兒沒有半分意思,否則他不會能對他下得了手。
溫訾厲明白這點后,倒是釋然了。
也是,總某個角度來說,寧嵇玉和他是一樣的人,他們這樣的人,一旦愛上誰,這輩子就只認準了那么一個人。
就如同他對阿瑜一樣。
“唉……”溫訾厲長長吐出一口氣,“也罷,你倒是比幾年前無趣了許多,寡人倒是可以告訴你葛賢繹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