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氿當真要去邊關?”溫訾明沉聲問下首匯報的人道。
“是的王爺。”下屬恭敬道。
溫訾明大手慢慢摩挲著底下的沉木椅,眸色漸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顏色,“既然如此,就讓她去吧,至于路上會發生些什么,這可就由不得我們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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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剛得到的消息,說是氿公主剛離開皇都,正朝邊關趕來。”
溫離晏雖覺得溫氿此時離開皇都有些冒險和胡鬧,但也并不想多管,只吩咐說:“路上派些人看著,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們知道后果。”
雖然他心底里不如何喜歡溫氿,現在溫訾厲死后,他就更不必掩飾自己對溫氿的不喜了,但她畢竟與他一同長大過。
皇都是個危機四伏,人人虎視眈眈的地方,但這并不代表離開了皇都就是徹底的安全了,相反,你還可能進了個更危險的圈套。
那皇都城里溫訾明的性子可沒那么良善,溫氿如此莽撞行事,屆時都不知道是如何被人吃拆入腹的了。
“是,殿下。我們在公主身邊潛伏的人也在隨時待命,殿下不必擔憂。”
溫離晏點了點頭,無滿也無不滿。
隨后他又問說:“寧嵇玉呢。可有消息?他就兩個人,你們別是區區兩個人都找不著,抓不到吧?”
“這……”下屬聽到這個,額頭的冷汗立時冒出來了,“屬下的人還沒有傳來消息,屬下一定督促他們趕緊將人找到。”
“本殿下再給你們三日的功夫,若是人沒找到,你就自去領罰。”溫離晏不冷不淡地說道。
那人背后的冷汗已經冒了一層又一層,人人都說溫氿是臨滄皇室里最為胡鬧跋扈,手段也狠辣的人,但再狠辣的手段,也比不過溫離晏的陰毒。
他的刑罰并不想讓人死,而是讓人生不如死,產生想要自我了斷的念頭都再正常不過。
溫離晏自從將越來越多的權利握在手中之后,他就鮮少受過什么人的約束了。
在溫訾厲死前,溫離晏都不如何尊敬他,更別說是死后。
而且如今那皇位,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能坐,不然那個肖王恐怕早就篡權奪位了。
要說也說溫訾厲的子嗣也實在單薄,前頭夭折了兩個,如今竟只留下他和溫氿。
在他沒有被認祖歸宗之前,更是只有溫氿一人,也難為溫訾厲沒被百臣為難。
不過若不是要為了報藥王谷之仇,他如今的位置都不如何稀罕坐的。
但不得不說,有時候只有手握權利的人才有說話的資格,就如現在一樣。
他就算抓不到寧嵇玉,但使寧嵇玉只能被關在臨滄境內還是可以做到的。
但這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那個寧嵇玉,應該如同螻蟻一般被他輕而易舉地捏握在手里,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才是他真正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