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擁著溫存了片刻,穆習容才想起這外頭似乎并不是可以久留之地,她拉著寧嵇玉上了樓。
穆習容擔憂地問道:“你這么跑出來沒事嗎?沒人盯著你嗎?”
寧嵇玉深深地盯住穆習容,像是混不在意地說道:“他們愛盯,便讓他們盯著好了。”
左右他已經忍了太久了,原本想休養生息一陣子,才能有更大的把握闖回楚國。
他計算了很多,也籌劃了很多,可在得知穆習容也來了臨滄后,他的那些計算和籌劃也都成了空。
穆習容是為誰而來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心愛的女人也在用盡力氣奔向他,這世間再沒有任何事比見到她這件事更重要了。
他已經等了太久,也讓穆習容等了太久,他不想,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你不該來臨滄的。”
聽到寧嵇玉的這句話,穆習容心跳漏了一拍,她啟唇正想說什么,但卻被寧嵇玉一只手蓋住了。
只聽寧嵇玉滿含笑意地說道:“但你能來,我很高興。”
他靠近穆習容耳邊,下巴抵在穆習容的肩上,壓低聲音道:“無與倫比的高興。”
穆習容也笑了,“今日能見到你,我也很高興。”
那點危險算什么,只要能再次見到寧嵇玉,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在所不辭。
“對了,你這陣子都在何處,為何紀攜到處打探你的消息都打探不到?”穆習容仰著臉問道。
寧嵇玉點了下穆習容嬌俏的鼻尖,“傻瓜,若是連紀攜都能找得到我,那那些臨滄國的人此時恐怕早就將我生吞活剝了。”
“那你藏在何處?”
寧嵇玉語焉不詳地說:“你曾經去過的地方。”
穆習容微蹙眉頭,想了想,她曾經去過,又足夠隱蔽的地方。
難道是……
“是謝濂的那家客棧?!”
先前她和紀攜二人在那住過一陣子,但因為怕林灣灣看到后起疑,就暫且先搬了出來。
“原來那是你就知道我來臨滄了,但你為何不現身與我想見,直到今日才肯出來呢?”
“其實那日開始我便一直在暗中跟著你,見你沒有什么危險,自然不能現身。”
“可現在……”她也沒有什么危險啊……
誰料寧嵇玉牽起穆習容的手,握著遞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在穆習容被灼傷的傷口上吹了吹,“傻瓜,你受傷了呀,我忍不住,就出來了。”
穆習容心中有些感動,她只是不小心燙傷了手指,便將藏了這么久的寧嵇玉給逼了出來,可見對方對她的愛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過來坐下,我幫忙處理一下傷口。”寧嵇玉輕輕握住穆習容的手腕,牽著穆習容坐在了床邊。
他拿出放在袖中的金瘡藥,倒在穆習容的指尖,爾后用紗布細細地包好,這活做得細致極了,像是生怕穆習容再感覺到一點疼痛一般。
灼傷傷口處理完畢后,二人又說了一些話,寧嵇玉將了這陣子的一些事,穆習容也將如何解除巫蠱之術并反敗為勝的過程事無巨細地說了。
“好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快早些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寧嵇玉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