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樣?還能走嗎?”葛賢繹一把扶住佝僂著即將要倒地的葛書樺,面上滿是擔憂。
葛書燁喘著粗氣道:“父親,孩兒、孩兒走不動了,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歇一歇吧?或者父親先孩子一步走便是,孩子一定會趕上父親的。”
是了,因為平日里葛賢繹太寵著他這個獨子了,導致他除了吃喝玩樂什么也不會,怎么受得了這么長時間的跋涉呢?
但葛賢繹也是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兒子的,“就快到了,書燁,你再堅持一下。”
他們好不容易從肖王下屬的追殺下逃了出來,怎么也不能是在這荒郊野外,到時候尸體什么時候被豺狼給吞了都不知道。
原本葛賢繹偷了肖王的東西只是為了多抓住一些肖王的把柄,好讓肖王在對他們的處置上多顧慮一些,也方便獲得好處。
可沒想到自己卻是引火燒身,肖王非但不怕他將那東西抖出去,還派人追殺于他們。
葛賢繹原本求著肖王說能把東西放回去,肖王便饒過他們,當做此事沒有發生,但是肖王卻不信他沒看過,而且事到如今,他看沒看過已經無關緊要的,肖王就是要他死。
他豁出了半條老命,才帶著葛書樺逃了出來,談到了臨滄的皇都之外,幸好之前他給自己留了后手,建造了個誰都不知道的暗道,不然恐怕早就已經死在那些人的刀下了。
“不……不行了……不行了父親,我實在是跑不動了……父親你跑吧,我一點……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葛書樺氣若游絲,他倒在地上,看著葛賢繹,“父親你快走吧,別管我了,逃的遠一點,別讓他們找到了。”
葛書樺雖然什么東西都不會,但卻是個孝順的,這一點葛賢繹也清楚的很。
但他更是不能讓他唯一的孩子就這樣死去。
“你起來,父親就是背也要把你背出去!”葛賢繹說著就要將葛書樺從地上拉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寂寥的林間響起一陣詭異的笑聲。
那笑聲類男類女,又不男不女。
“哈哈哈哈!”
只見黑影閃動,那人就在幾息之間到了葛賢繹二人的前面。
葛賢繹懼驚,葛書樺護在自己的身后,大聲叱問那個男人道:“你是誰?”
這人看樣子并不是肖王的人,但是忽然出現在這里,恐怕是來者不善。
男子還在大笑,直到笑的累了,才說道:“我是誰并不重要,倒是你們,好一副父慈子孝的樣子,本公子甚是欣慰,甚是欣慰啊。”
“你究竟是誰,來這里做什么?我們并不認識你,也和你無冤無仇。”葛賢繹滿是戒備地看著面前這個人。
散冥再次大笑了幾聲,“我說了,我是誰并不重要。倒是你們,如今危在旦夕,想著怎么逃出去才是要緊事吧?”
葛賢繹沒說話,這人知道他們如今的境況,怎么看都不是善類。
散冥繼續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吧,你們不是想從那個肖王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嗎?我幫你們,但你們要跟著我,做我的手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