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衣知道,這一招對柳霞眠來說是極為管用的,柳霞眠看見穆婉衣這模樣就心疼,她也開始責怪自己,為什么當初懷穆婉衣的時候不再小心一些,這樣穆婉衣現下就不必承受那些痛苦了。
可終究也是明不由己,成了眼下這個模樣,是誰都不樂于見到的。
“唉……”柳霞眠嘆了一口氣,說道:“孩子大了不由爹娘,你如果真的對恒王有意,娘倒是不攔著你,但如果是別的……娘勸你一句,不要作繭自縛。”
畢竟恒王在楚國也算是有些地位的,雖然沒有什么權利,但因為早年和皇上一起打下江山,又是楚昭帝的兄長,連楚昭帝見了都要給三分薄面。
除了年紀大一些以外,也沒什么其他的缺點了。
“今日你可以先留在恒府里養傷,但明日,你就必須和娘回去,其他的事,把傷養好再說,明白了嗎?”柳霞眠嚴肅道。
就算要嫁,也不能嫁的這般隨便,什么都還沒定下就住到人家府里,這算什么體統。
穆婉衣見柳霞眠松了口,也松了口氣,乖乖應道:“我知道了娘,娘不用擔心我,大夫說了這傷口只是看著可怕些,其實沒有什么的,將養幾日便好了,娘瞧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
柳霞眠“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這也叫好好的?”
……
等柳霞眠走后,楚欽南從門外走進來,一派的淡然自若,他坐在穆婉衣幾丈之遠,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罷之后,對穆婉衣輕諷著說道:“你倒是有些意思,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欺騙進去了。”
穆婉衣沒說話,只從床上站起來,臉色雖然依舊是蒼白的,但行動卻很是自如,一點也不像受了傷的樣子。
“還要多謝恒王殿下和那位刺客的演技絕佳,不然如何能瞞天過海?”穆婉衣輕聲笑著說道。
她的身體是什么情況,她自己再清楚不過,又怎么可能再什么事情都還沒開始做之前,就把自己的身體給弄壞,這多得不償失?
所以就有了今日的“假受傷”,那把劍也不過是一把可以收縮的劍,而她胸口埋著血包,只帶那劍上的小刺將血包戳破,就會造成被劍刺傷的假象。
“殿下!”恒府的一個下人忽然在此時闖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穆婉衣,然而附耳在楚欽南耳邊說了點什么。
楚欽南一邊的眉毛挑起,“哦?他來了?”
“他……是誰?”穆婉衣疑惑問道,“既然如今你我二人姑且也算是盟友,我希望恒王殿下能夠對我有基本的坦誠。”
“呵,盟友?你也配?”楚欽南一邊不屑,一邊又道:“罷了,這本來就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畢竟等會兒你就要見到他了。”
“楚云乾,你們的好皇上。”楚欽南的手指在茶杯的杯沿輕點了一下,目光變得極為幽深。
楚昭帝?皇上竟然也過來了?
也對,楚欽南是皇上的兄長,自己的兄長遇刺了,于情于理他都要過來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