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楚昭帝但凡有個頭昏眼花,便是讓葉凝蘭近前來照顧,她的法子非常有效,用燃燒的草藥在周身的穴位上熏燒上幾個小周天,不足一刻鐘的時間,頭疼的感覺便會慢慢得到緩解甚至消失。
也正是靠了這么一手爐火純青的熏灸之法,葉凝蘭才得已走到如今的位置。
楚昭帝見是她,態度倒是好上了一些。
“愛妃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楚昭帝接過葉凝蘭倒的茶,說道。
葉凝蘭吟吟笑了,“皇上說的哪里話?我們這些妃子,本就是為了好生伺候皇上而存在的,自然事事都要以皇上為尊,臣妾聽聞皇上今日發了好一通火氣,便緊趕慢趕著過來了,皇上若是傷了龍體,那可全是我們這些人的不對了。”
葉凝蘭說的話很是中聽,但這些中聽之話,楚昭帝做了這么多年皇帝,又哪里稀得聽的?
楚昭帝輕“哼”一聲,“你倒是有心了。”
“這不是有心無心,皇上需要臣妾,臣妾便立刻到皇上身邊,這是已成了臣妾的本能。”葉凝蘭給楚昭帝調好了一杯清茶,直到溫度合適了,才遞給楚昭帝。
楚昭帝喝了一口,聞著藥香,身后又有葉凝蘭為他按著額角,他心中的郁氣便不禁散了許多。
他按著葉凝蘭的手,重重嘆了一口氣道:“凝蘭啊凝蘭,還是你對朕最好啊,朕有你,是三生有幸啊。你看看那些人……算了算了,不說了,想到朕心中就來氣。”
“皇上不要與那些不長眼的人計較,皇上心中在煩什么?可以說給凝蘭聽聽,沒準凝蘭可以幫到皇上呢?”葉凝蘭手法嫻熟地給楚昭帝揉摁著肩膀,一邊問說。
然而這事楚昭帝自然不會和葉凝蘭說,他拍了拍葉凝蘭的手,道:“無事,朕也有些乏了,你陪朕下去休息吧。”
“是,皇上。”
.
楚國,邊關。
“喲,王大人,春知姑娘,你們二人還在這里呢?吃過飯了嗎?”有個不知死活地士兵走過去,回頭調笑了二人一番。
王慶頓時站起來,“就你有嘴?武練完了?是不是想多吃幾個軍仗?”
“錯了錯了……”那人聽言急忙求饒,一溜煙地跑走了。
春知見此笑起來,王慶松了口氣,道:“你總算笑了,要是你再不笑,我可就要愁得頭發都發白了。”
“哪有那么夸張,唉……”春知笑罷,復又變成那副唉聲嘆氣的模樣,自從穆習容離開以后,春知的情緒便不如何高,日日都在為穆習容擔心,哪怕知道寧嵇玉會陪在王妃身邊,她去了也只能是個累贅,但她卻有一種被丟下的無力感,這讓她覺得自己的存在似乎并沒有什么意義。
王慶好不心疼道:“好春知,你怎么又嘆起氣來了,要不我向將軍請個令,送你去寧王妃身邊吧,這樣你就不必日日擔心寧王妃會有個什么岔子了。”
“這可不行!”春知卻立馬拒絕說:“帶上我還給我家娘娘添麻煩的,娘娘已經很累了,春知才不要去煩擾娘娘呢。”
王慶實在是沒辦法了,“那你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你當如何?”
“我……”春知喪了氣,垂下腦袋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