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溫訾明送走之后,一直待在里屋的溫氿走了出來。
自從上次以后,溫訾明每每來公主府和穆習容說話,溫氿都要在場,只不過他們有一方并不知道罷了。
“你這次又拒絕了他?你當真覺得溫訾明在被你拒絕了這么多次后,還會紆尊降貴地來請你?”溫氿有些不理解穆習容的用意,本來上次拒絕了也就罷了,溫訾明那樣的人應該不會只因為一次就放棄,但這次穆習容卻還是沒有答應溫訾明,這種做法叫溫氿很是云里霧里,穆習容究竟有什么用意?
“別急,他還會再來的。”穆習容風輕云淡地道。
溫氿皺眉問說:“你為何這般篤定?”
“我研制的那種安神香很特別,普通人家用不起,因為價錢太貴,而富貴人家也用不了,因為這藥香怕腥怕葷,而身為一個王爺,你覺得溫訾明平日里吃的會是些素菜苦味嗎?”穆習容笑著問說。
她見溫氿仍舊有些疑惑,又繼續說道:“眼下你父皇方去,舉國上下戒葷腥戒酒宴,肖王更是立誓兩年不食油葷,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藥香卻出了問題,你覺得這代表著什么?”
溫氿回想起那日溫訾明在眾臣子面前信誓旦旦地立下誓言,說要找出殺害她父皇的真兇,也說因為傷痛過度而要葷戒兩年,而穆習容這一招卻足已看出他究竟是個什么人。
哪怕不用過多渲染,也能叫一些明眼人知道自己站了隊的,是如何的一個偽君子。
“沒想到你能想到這一層。”溫氿心內頗有些佩服,看來這穆習容確實有些本事,這神醫的角色也不是她扮演的,而是她的醫術本來也就頗為不錯,這樣說來,像穆習容這樣的女子,確實更讓男子喜歡,難怪寧嵇玉會對她如此死心塌地了。
但溫氿也不是個會服輸的,縱然穆習容不錯,但她也不差,她是不會輸給穆習容的。
果然不出多久,溫訾明的頭疼之癥便又復發了,溫訾明原本是想讓府上的大夫看看,畢竟穆習容拒絕了他兩次,也讓他面上有些無光。
但他府上的大夫還是那句老話,還說什么這藥香只是短期有用的東西,用不了多久便現了原形,沒準溫訾明的頭疼之癥會比以往更加厲害。
溫訾明聽得眼神陰惻惻的,這容神醫還住在公主府里,她應該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用假藥糊弄他。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他便上府問問,這藥香究竟出了什么毛病。
“肖王殿下。”
“嗯,你們公主呢?”
公主府的下人回道:“公主還在午休呢,肖王殿下有什么事嗎?需不需要奴婢進去通報一聲?”
“不必。”溫訾明擺手道:“知道你們府上的容神醫在哪里嗎?帶本王去見她。”
“是,肖王殿下。”
“肖王殿下。”穆習容見了溫訾明,像是有些吃驚,“肖王殿下怎么來了?”
“容神醫應該知道本王為何來吧?容神醫不如來猜一猜?”溫訾明面色似乎有些不善,語氣也不如以往那般溫和了。
穆習容自然清楚溫訾明為何會如此,但她面上無辜道:“這……容某實在是猜不出來,難道是容某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肖王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