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卿卿!”溫訾明快步走過來,步伐很大,步子也很急,他單膝跪在榻前,面上滿是焦急,然而他的眼眸中像是含著更深的叫人看不透的情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本王早上剛出府,你便成了這樣了?”
“容神醫,你可知道卿卿這是怎么了嗎?”溫訾明撫摸著未卿卿的手抖得不成樣子,他滿臉焦急地問穆習容說。
穆習容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脈都還沒診,只能回答道:“未姑娘究竟如何,還待容某細看過后才能知曉。”
“好!容神醫就快給卿卿看看吧,不管卿卿生了什么病,本王愿意不惜一切代價,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治好!”
穆習容只覺得他聒噪,閉上眼沒再回答,認真診起脈來。
半刻鐘后,穆習容才慢慢收回診脈的手,她面色有些凝重,對溫訾明沉聲說道:“肖王殿下,看未姑娘這脈象,未姑娘應該是中了一種罕見的毒,這毒我也只在南疆見過,至于解法……容某也不知道。”
“毒?”溫訾明不敢相信,“卿卿這陣子一直都在肖王府里待著,怎么可能會中毒呢?而且還是南疆的毒,容神醫不會是診錯了吧?”
“若是肖王殿下不信的話,大可以再叫幾個太醫來診脈。”
“本王并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誰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在本王的府里用毒,這事本王一定要查清楚。”溫訾明陰沉著臉說道。
“容某只能診出這究竟是什么毒,至于這毒是誰下的,此乃殿下的家務事,容某便不便多管了。”
“對,你當然不必管這些,但是這毒真的沒有辦法解嗎?只要容神醫有辦法,本王愿意付出任何代價!本王只要卿卿好好活著!”
穆習容聽言卻是搖了搖頭,面上有一種無能為能地無奈感,“這種南疆的毒極為霸道,一旦入體,便會侵入人的四體白骸,除非將人剝皮換骨,否則無法生還。”
而奇特的一點是,這種毒并不會給中毒人帶來任何痛苦,反而會讓中毒者沉浸在毒制造的幻境里無法自拔,相當于做著一生的美夢。
究竟是何人會對未卿卿下這種毒呢?
“還請肖王殿下節哀吧。”穆習容最后只說了這么一句。
她心中也有些悵然,這人是溫離晏的手下,而如今卻死的這么不明不白,委實有些可惜。
“不!”溫訾明將未卿卿抱起來,緊緊抱在懷里,他額角青筋暴起,扭曲的臉上俱是痛苦。
“卿卿!你不是說好一輩子陪著本王的嗎?怎么如今卻要丟下本王走了呢?你現在只是睡著了,你只是在跟本王開玩笑對不對?你告訴本王,本王說的對不對?”
“等會兒,你就會睜開眼睛笑著告訴本王,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惡作劇,卿卿,你快起來,你快起來告訴本王啊……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