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侍衛被踹翻到地上,但他一聲也不敢吭,聽到溫訾明的話他反而如釋重負地跑了出去,頭也不帶回的。
然而溫訾明這種處理方法卻叫溫氿很是不滿意了,“皇叔,你怎么就這樣叫那個人走了啊?你應該幫小氿將那個人的腦袋砍下來的!小氿一刻都不想讓他多活了!”
“小氿,這件事是皇叔的人做錯了,皇叔一定會替你狠狠地處置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可怕,小氿你說對嗎?”溫訾明面上雖然說的是那個侍衛,但他看向溫氿的眼神中卻含著別樣的情緒,這叫溫氿都有些不寒而栗。
溫氿干笑了兩聲,“既然皇叔都放話了,那小氿自然是相信皇叔的。”
“好了,小氿是皇叔最最寵愛的侄女,皇叔怎么會不替小氿討回公道呢?”溫訾明朝里頭望了一眼,有對溫氿說道:“小氿應該已經看好了吧?你皇嫂這里實在太過危險了一些,不宜久待,小氿還是和皇叔一起出去吧。”
溫氿聽言,原本想再進一步的計劃也只能暫且作罷,她怕自己做的太過明顯,屆時溫訾明若是和她撕破臉,反而不好。
所以,溫氿沒多猶豫,只點點頭說:“好,皇叔說的也是,這里待著實在有些太過叫人寒戰了一些,可苦了皇嫂生了這種病,小氿只能改日再來看望看望皇嫂了。”
“改日的事改日再說吧,皇叔讓人好生送你回府去。”
“嗯。”溫氿跟在溫訾明身后,出了房間之前,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風闖進來,吹動了白布,那躺在床上的女子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地上掉落了幾條染血的紗布,而女子卻一直如同一具安靜的尸首一般。
溫氿出了肖王府后,穆習容仍舊等在府門口,見溫氿出來了,穆習容迎上去,二人相視一眼,回到轎中。
“情況如何?公主可有見到虞傾城的面嗎?”穆習容問說。
溫氿搖了搖頭,遺憾道:“沒有,溫訾明將哪里遮得太嚴實了,外頭守衛的人都有數百個,恐怕再進去都難。而且進門需要特殊的信物,怕是沒有機會再見第二次了。”
“這……”穆習容難免有些失落,她進不去,而進過一次的溫氿卻也沒有帶回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這可如何是好?
“公主可否仔細地描述一下自己見到的一切東西?盡量不要錯過任何細節。”穆習容忽然想起什么,再次要求說。
溫氿雖然不知道穆習容這樣問的意義在哪里,但既然她問了,她便說說吧,畢竟眼下也只有這么一個法子了,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于是,溫氿再次將她從外頭到進門這一過程里所見到的一切東西都仔仔細細地說給了穆習容聽。
穆習容聽言后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什么。
許久之后,穆習容再次確認什么般地問說:“公主是說……那幾張帶血的布條是虞傾城的,就在地上,沒人收拾嗎?”
“是的,沒人收拾。”溫氿肯定道。
“這就奇怪了,若是虞傾城真的生了什么烈性傳染病,一切帶有她體液的東西都需要嚴格處理,是不可能這么隨意地被丟在地上的……”穆習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