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習容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我可能不能和公主回公主府了……”
她將方才她和溫訾明談話的內容簡單地對溫氿說了一遍,“公主今日先回去吧,我在肖王府先待上一段時間。”
溫氿聽了之后表情倒是平和,“既然你這么和本公主說了,本公主知道你一定是已經做好決定了,那你就去吧,萬事小心。”
穆習容朝她重重點了點頭。
其實比起之前,溫氿已經成熟了許多,她方才那些對肖王或者肖王府里的侍衛表現出來的刁蠻不講理的一面,也都是刻意為之的罷了。
溫氿放下車簾,吩咐車夫起駕,馬匹帶動車輪和車身,轎子平穩地朝公主府行駛而去。
穆習容見轎子駛出幾十米后,方才轉身朝肖王府而去。
“小姐,擦擦手吧。”
溫訾明給穆習容安排的院子在北邊,離虞傾城的西院甚遠,恐怕溫訾明也是怕穆習容離虞傾城太近出什么弊端,所以才如此安排。
而越是如此,穆習容便越是起疑心,她覺得自己的猜測正在被逐步證實,首先,溫訾明安排她在肖王府住下,卻并不讓她去給虞傾城看病。
溫訾明明明是知道她的醫術的,如果有心,他一定會提起。
而相反的是,哪怕是穆習容自己主動踢了出來,溫訾明也沒應了她的要求,相反說出了另外一件關于未卿卿的事。
其次就是現在,他將穆習容安排的這般遠,說白了不就是心里有鬼嗎?
之前是穆習容沒有機會,而既然現在溫訾明已經給了她機會,她若是不珍惜,豈不是浪費了?
所以虞傾城的面,她是一定要見到的。
穆習容接過春知遞來的手帕,將手擦凈。
眼下天色暗得早,傍晚時分的天已經如同黑夜,濃墨似的潑蓋在無垠的天際。
“王慶呢?”穆習容問春知說。
春知低聲回說:“他借挑水的借口去打探了一下肖王府的哨兵,應該等下就回來了。”
“嗯。”穆習容應了一聲。
果然不多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春知看了門外一眼,對穆習容說:“應當是他回來了,春知去開門。”
“好。”
春知走到門前,將門打開,門外的人果然是王慶,王慶走了進來,將門合上,對穆習容說:“娘娘……”
他忽然覺得有什么不對,又改口道:“小姐,我們住的這間院子外頭布置了六處明哨三處暗哨,我們如今的一舉一動皆在那個肖王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