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姑娘,我暫且先將你送到這里,你先進去吧。若是他們問起你應該知道如何說吧?”衣鬽對琉璃說道。
琉璃認真地點了點頭說:“我明白,多謝這位大人送奴婢回來。”
“去吧。”衣鬽微揚了揚下巴。
琉璃從前庭進入房中,在前廳卻忽然撞見一個人,那是溫訾明的親信。
溫訾明每日都會派自己的人過來巡查一次,這是被她正正好撞見了。
那人瞇了瞇眼睛,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琉璃,“你,方才不見你,你怎么從外頭進來了?”
琉璃緊張地頓時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裙擺,“我……我方才去庭院里打水給夫人洗手,不信你問夫人。”
“是么,那你緊張什么?”
“大人長得勇猛無比,奴婢沒見過什么世面,大人如此打量奴婢,奴婢……奴婢自然緊張……”琉璃抬眸瞄了他一眼,故作羞怕道。
“哦?你是不是出去打水,我一問便是。”那親信朝門外的侍衛招了招手,“來人。”
“大人,請問有什么事吩咐小的?”那侍衛恭敬問道。
“我問你,昨夜你可有見到這個丫頭?”親信指指琉璃,問那侍衛說。
“這……”侍衛看了琉璃一眼,似在回憶我也究竟有沒有見過他?片刻之后他才回答說,“昨夜小的好像并未看見琉璃姑娘,琉璃姑娘怎么從外頭回來了?”
“昨夜我身體不適,便一直宿在夫人的里屋的椅子上,今晨又是在你們換班的時候才出去打水的,你們自然沒有見到我的……”琉璃低著頭,縮著脖子回道。
“是么。那我到時要問問你家夫人,你昨夜究竟宿在哪里?”那親信掀簾進了里屋,見虞傾城躺在被褥見未醒。
他上前喊了幾句,“夫人!夫人!”
虞傾城蹙眉,被這叫聲喊醒,她睜開眼,眉間裹著怒意,“你做什么?!”
“哦,”那人隨意拱了供手,當是賠罪說道:“屬下只是想問問夫人,昨夜夫人的丫鬟究竟宿在哪里?”
虞傾城倦倦地看了琉璃一眼,頓了一下后,重新又將目光落在那個人身上,她輕諷地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的侍女自然是宿在我的屋里,難不成還要宿在你的屋里?”
“這……屬下知道了,還請夫人不要怪罪屬下攪擾了夫人睡眠。”
虞傾城哼了一聲,“攪都攪擾了,再來說這話,恐怕不太合適吧?”
那人面色一時有些難看,未曾想到虞傾城會如此下他的面子,但就算虞傾城如此失勢,但是主子終究是主子,下屬也只能是下屬,沒有溫訾明的命令,他不能對虞傾城做任何事。
所以他只能忍氣吞聲,道:“屬下打擾夫人休息了,屬下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