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殿下那日以吾妻的命相要挾,逼迫臣吃下那枚穿心破腸的毒藥,可曾想過今日?”虞衡目光冷冷地盯住溫訾明,仿佛在盯著一個將死之人一般。
虞衡那眼里的輕蔑和呼之欲出的殺意與恨意叫溫訾明心驚。
他此時才慌了神,“不!絕無可能!你明明吃下了那毒藥,吐血身亡!你一定是其他人假扮的!一定是溫離晏這個孽種讓人假扮虞衡聯合起來對付本王的!一定是這樣!”
不知是虞衡起死回生的事太過叫溫離晏驚駭還是為何,溫訾明竟然在朝上變相承認了他毒害朝廷命官之事,而且還稱新帝是孽種,實在是叫人駭然。
“肖王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
“左相大人還是肖王的老丈人,長久以來一直忠心扶持肖王,如今竟然被肖王如此非人對待,簡直是叫人寒心啊!”
“是啊!竟然對對自己如此忠心的臣子下如此狠毒的手,實在讓人唏噓……”
朝中議論紛紛,如同一壺煮開了的水,一時間人聲鼎沸。
但溫訾明的注意力卻絲毫不在他們身上,他只死死地盯著虞衡,口中一直重復地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不是虞衡,虞衡已經死了,人死是不可能復生的,本王研究了這么久的東西……怎么可能被你們輕易做到……這不可能……”
溫訾明表情如同蒙上一層死灰,他不斷地踉蹌著后退,口中呢喃不斷。
“來人!將肖王拿下!”溫離晏一聲令下,宮廷禁衛軍簇擁而上將溫訾明團團圍住。
溫訾明回過神見此,他目光陰狠地掃過眾人,又將溫離晏盯住,他冷冷反問道:“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抓住本王嗎?溫離晏,你不過是一個連你自己的父皇母妃都嫌棄的孽種罷了!你也配坐上那個位置!”
“死到臨頭,肖王就別說這些廢話了,敗局已定,肖王還是束手就擒吧。”虞衡從殿前走出來,冷眼看著形容狼狽的溫訾明道。
然而,僅僅只是讓溫訾明失去他原本所擁有的一切還不夠,他要讓溫訾明身敗名裂,然后成為最低賤卑微的存在,只有這樣,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其實溫訾明說的話,溫離晏早就已經不在乎了,關于溫訾厲或者是他的母妃的事,他聽的多了,早就已經麻木不仁,耳朵都聽的起繭,溫訾明說這些,無異于只是在給他撓癢癢罷了。
所以溫離晏只不冷不熱地看著溫訾明,但他看溫訾明的眼神已然如同在看一個死人。
“哼!敗局?事情才剛開始,哪里來的敗局?你們以為你們現在已經贏了?未免太天真了一些吧?!”溫訾明話音剛落,突然遠處的天邊暗了下來。
眾臣抬頭,看見了那駭人的一幕——成千上萬的蠱蟲群自西邊的天際黑壓壓地涌過來,似天上的黑河,而黑河之中流淌著的,卻全是叫人看一眼便頭皮發麻的長著觸角的四腳怪蟲。
“這這這……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這肖王該不會是有什么妖術吧,我就知道這個肖王不簡單!”
“大家快跑!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