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實也從穆習容的話中咂摸出一點味兒來,這容神醫的意思是要等皇上來了才肯放人進去看清公主。
這到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恐怕她不是想讓人進去看病,而是只是為了見到皇上吧。
況且清公主生病說到底也只是這些人的一面之詞,他還沒有見到蘇清翎真正的情況如何,眼下怕也只是一個局罷了。
但他只是個當差的,戳穿她們的計謀對他也并沒有什么好處,既然他們要等和帝來的話,那就讓他們等到了。
“好吧……”蕭實故作為難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容神醫你想等皇上來的話,那我們就只能在外面等著了,不過照這個情勢,皇上一時半會兒的是趕不過來的,如果清公主的病情因為容神醫您耽擱了……還請容神醫你要全權負責啊……”
穆習容心想,這蕭實倒是滑頭得很,三言兩語地便巧妙地將責任給踢到了她的身上。
穆習容笑了笑,道:“這是自然,清公主是我的病人,我自然會全權負責,不會假于旁人之手,況且,清公主的病情我再清楚不過,就不勞蕭統領擔心了。”
蕭實笑著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和帝因為宮中的一些事給絆住了腳,等從宮里頭出來已經是傍晚了。
到了客棧以后,和帝踩著一個奴才下了轎子,走進客棧。
“皇上。”蕭實半跪在地上,在和帝示意他可以起身后,他才從地上站起來。
“清兒的情況怎么樣?”和帝問說。
“清公主……皇上,我們已經將太醫請過來了,但有位容神醫卻一直攔著不肯讓我們的人進去,還說會攪擾了清公主的休息,所以我們便一直不敢硬闖,只有等著皇上過來再做定抉了。”蕭實如實將剛才發生的事稟告給和帝。
“哦?”和帝的神色中隱隱藏著怒意,“這么說來,已經過去這么久了,你們卻連病人也沒看到?”
蕭實立時又跪了下去道:“屬下辦事不力,還請皇上降罪!”
“哼!”和帝沒有理會他,走上前去,對穆習容說:“容神醫,如今朕已經過來了,你……可以讓朕進去了嗎?”
“皇上您自然是可以進去的,不過清公主眼下喝了藥睡了過去,恐怕不好被人打攪,還請皇上您的手腳放輕一些才好。”穆習容不卑不亢地說道。
和帝點了點頭,因為心中記掛著蘇清翎的情況,沒有介意穆習容這種態度,他道:“朕會小心的,讓朕進去看看吧。”
“皇上,請。”穆習容打開房門,對和帝說道。
和帝甫一走進去,房間里便傳來一股濃重的藥味,他走上前去,只見蘇清翎整個人陷在被褥里頭,小臉緋紅,他眉心皺起,往蘇清翎額頭輕輕探了一探,發現蘇清翎的體溫實在有些燙人。